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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馬背激盪之援 (1 / 2)

一匹黑馬飛快地奔逃在山林之中,蹄踩山陌,踏遍崎嶇,碎石鋪地也同草毯,斷崖之邊亦是如履平地。

爵江馬帶著姜鳴奔了三個多時辰,此時天色已經黑透,而那山林之中那盛的火光極為顯眼,似乎大火已經蔓延過數十里地遠了。姜鳴在一條山溪前墜下馬來,爵江馬也像是疲累了,趴在溪邊飲水了許久,擺了擺頭,便來到姜鳴身前開始拱他的身體。

姜鳴在爵江這種喚醒方式下延續了數分鐘,終於是迷夢困不住他的思想,遲遲甦醒過來之後,虛弱地拍了拍爵江的頭,像是在鼓舞一般,低聲道:“多謝了,看來你是真的承認我了,要不是你,我今天可是完了。”

爵江似是聽懂了,昂起頭嘶鳴了幾聲,但看姜鳴還是一副虛弱面容,便用嘴拱著他往溪水邊一動,姜鳴也是明白了爵江馬的意思,便使勁向著江邊爬去,因為左臂的傷勢加重,胸膛上輩呼延伍踢了數腳現在也是極為僵硬,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來到溪邊,頭直接栽倒在了溪水中,奮力地喝著水,跟馬匹的動作如出一轍。

“嗯?”姜鳴突然感到自己精神空間中的玉如意開始閃爍出微弱的光芒,他便知意將之取出握在手中,但是玉如意的光還是沒有停下來,他疑惑地環視周邊,赫然望見那遠處的的山峰都變成了火海,那般壯觀的景象極為攝人心魄,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看來這裡距離雲隼山已經不遠了。慕涯的計劃我還記得一些,能燃起這麼大的火,定然是羅湖與楚泓將那雲隼山的陣法陣門破壞了,這八百里山林成火海,雖然計劃是有些不好,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方才玉如意閃動,意味著有著雜質進入了我的身體,應該便是那疫病了。但是玉如意現在已經與我有了精神上的聯絡,能在任何情況下淨化大多數汙穢與雜質,不過這樣看來這條山溪中雖然藏有疫病的傳染物,但是卻不足以致使一個人真正的患上疫病,不知楚泓與羅湖怎麼樣了,我倒是想去幫一下他們,只是我這……”

此刻姜鳴出了身體能稍微動彈一下,幾乎連一個普通人的能力都沒有,一名普通的甲兵便能將之輕鬆處理,他想要幫助楚泓與羅湖,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但是他望向那匹黑馬,卻是有些失笑了,低低呢喃道:“倒是我有些被那呼延伍的狠辣手段打得害怕了,竟然這種情況都要猶豫,這個時候他們說不定還沒有走出去,即便我渾身是上,但若是隻顧著自己逃生,那倒是太不符合我往日的思想了。爵江,這一次又得麻煩你了!”

爵江馬又是仰頭長嘶一聲,竟是乖乖地低下了頭,將馬身也緩緩放低,方便姜鳴重新爬上馬去,但這個過程是痛苦的,每一步移動都會將肩膀擦動造成劇烈的疼痛,刮骨祛毒都能忍受的他,在這時卻因為自己力量的喪失,而變得十分艱難。

“我想去幫他們,便需要迅速地恢復傷勢,所以只能藉助荒源鼎碎片之間的激盪產生的巨大能量才能做到這一步,這一次時間有限,我必須要快一點了。”

姜鳴緩緩爬上馬背,坐好之後輕輕拍了拍馬背,爵江馬頓時聽懂了姜鳴的意思,便繞著那大火的方向奔走。而姜鳴勉強直起身體,將精神力完全收回,這一刻他的心神凝固,專注於尋找藏在自己精神空間中的荒源鼎碎片,因為他與那兩枚碎片有著奇妙的聯絡,不過十幾秒鐘便看到了那在黑暗中隱隱發著光芒的碎片,兩枚黑色的金屬懸浮在姜鳴的眼前。

姜鳴望著這兩枚荒源鼎碎片,頓時想起了申夷憂,要知道有著一枚是她送給他的,而且也是在這之後,他才能掌握荒源鼎激盪的訣竅,對於他所受的傷有了一定的治療手段。但是見物思人,他卻是不知道申夷憂現在何處,這種巨大的落差感讓他難以接受,同時心中泛起無數的感傷。

“夷憂,你到底在哪裡?”

姜鳴頓時黯然神傷,本來就被他以各種忙碌事物掩蓋的心事再次浮出水面,他感到悲痛無比,那顆心竟然在這時也劇烈地顫抖起來,當初為夜泉凝固靈魂而貢獻出來心頭血,又碾碎精神實現墜玉祭祀,那番事引起的後遺症在這時爆發開來,姜鳴只覺得心口像是要爆裂開來,心臟劇烈地膨脹,又瞬間縮小,但那種脹痛感卻愈來愈劇烈,他的知覺本來便已然將要模糊,但是腦袋中突然嗡鳴起來,彷彿有千萬根銀針刺痛的感覺令得他精神催損,似乎不知何時就要將腦袋撐爆。

過去了十多分鐘之後,這種痛感才緩緩減弱,心口處的脹痛感、大腦的刺痛感讓他受盡了折磨,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覆全,衣衫也已經溼透了,他慘淡一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總算是又撿了一條命。

夜泉說的話,他又記起,經歷了精神的破碎與心頭血的損傷不算是什麼,可能這下半生可能都會在這樣沒有定期的疼痛中度過,姜鳴便覺

得實在是有些難熬,況且這才僅僅只是身體器官上的後遺症,夜泉所說的道心上的損傷倒是還沒有出現,他對此又是各種猜測,不知今後還會有何等的痛苦。但他轉念一想,既然選擇了那條固執之路,便沒有理由再說後悔之類的話了,即便痛苦,那便繼續痛苦下去吧!

姜鳴再次休息了一會兒,爵江馬還在賓士,一路顛簸但姜鳴卻好在沒有掉下去,況且方才只是精神上的疼痛,爵江馬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劇烈反應,所以便一直在奔走。

姜鳴再次穩定心神,打算再次進入精神空間產生激盪,這一次他將對申夷憂的思念強制壓下,害怕又引起那種疼痛,便極為小心地收斂了思想,等到見到了那兩枚荒源鼎碎片,他便開始動用念力令碎片碰撞,這一次倒是進行得頗為順利,但是動用這股精神力量催動與兩枚荒源鼎碎片只見的聯絡,他的靈魂也很是不容易地才能維持著這種力量。

兩枚碎片緩緩接近,最後輕輕觸碰,頓時荒源鼎碎片之間產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動,一股淡綠色的光波擴散開來,然後沒有遺留地從姜鳴的面板與眼鼻竄進了身體,姜鳴只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舒適感,充斥在周身各處,他胸膛處的僵硬感也在漸漸消失,同時肩膀處的傷口也慢慢停止了流血,但是想要恢復卻並不是一瞬間的事。

卻說楚泓幾人在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之後,終於趁著那場大火再次鋪天蓋地地蔓延開來,他們走入了火道之中,冒著被燒死的危險逃出生天,索性在最後的時候他們順著一條將要被蒸發得將近枯涸的山溪,才得以找到真正的生路,不過這時他們身邊的手下已經全部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楚泓輕輕擁著身受重傷已然昏迷的環子魚,眼中充滿了愛憐,索性在這一路他用自己的身體將環子魚死死抱住,才免得她被燒傷,而他身上的衣衫卻是破碎了數個大洞,看上去極為的狼狽。

羅湖與蒙閬上身都已經沒有衣衫,僅僅靠著下身破碎的麻布短裳遮羞,但是此刻他們並不需要遮羞,環子魚已經昏迷,所有人都已經死去,只有他們四人熬過了那秦兵的圍攻然後順利穿越了火海,除了十足的運氣之外,他們還頑強地追尋著生存。

蒙閬雙眼痴痴望著那駭人的火海,充滿了惘然,此時他已經精疲力盡,而且背後捱了寇修永一刀,肩膀處也是被燒得焦黑,若不是靠著那堅韌的意志力,他根本連冷鋸昆吾刀都拿不起了。

羅湖拍了拍蒙閬的肩膀,安慰道:“死者長已矣,存者且偷生。”

蒙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失意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一些心痛,他們五千多人一起隨我進入這片山林,在那雲隼山上只活了一百多個人,我甚至為了保護活著的人,不得已親手殺死了自己的部下。那時我都沒有絲毫的猶豫,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畢竟在那麼艱難的環境下,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我想的是他們都能活下來,但事實上他們一個個都死了,我這個當統領的竟然還活著,真是一種諷刺!”

楚泓聽到這話,長嘆了一聲,道:“我們都在很努力地活下去,死者的意志我們會替他們繼續堅守,他們的家人自然會有人照顧,臥華山唯一能值得人懷念的,便是這種能繼承與堅守的心,他們不會白死的。”

幾人的談話就這樣再次沉寂,稍作休整之後,幾人便再次出發,因為現在他們並不算是成功逃脫,只有真正地找到了自己的隊伍,真正地走出這片山林,他們才能真正地放下心中的慌亂。

此時那北部山林的大火已經蔓延到了更遠的地方,但似乎前時那種風助火勢的壯烈景象正在慢慢減弱,大風慢慢地正在平息,火焰也因為朱蓋與金林的百里隔絕落葉的策略導致再也沒有擴大規模的可能,雖然此時在北部山林中宛如火蛇的大火正在漸漸收斂氣勢,但望之仍令人感到恐慌。

楚泓幾人再次在山林中走了半個時辰,他們走得極為小心,雖然生怕驚擾了周圍的秦兵,他們這時已經沒有餘力去對付敵人了,即便對手只是一些曾被他們一度忽略的甲兵,他們也不能確信自己真的可以在幾百幾十人的甲兵叢中逃出。

“按照我們前進的方向,杜衡與的甲兵應該就停留在不遠處了,我們再堅持一會兒!”

楚泓、蒙閬、羅湖三人互相鼓勵著行走,即便他們已經沒有餘力去行走,甚至一身的傷勢使得他們艱於行步,但是為了能夠活下去,他們用盡了力量在搏這最後的一段路。

“咻咻咻!”

羽箭破風,感知最為靈敏的楚泓第一時間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作為弓箭手對這類聲音的敏感程度已經到了一種痴狂的程度,但是他此時卻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他沉重的身體不允許他快速閃避,何況他若是那麼快地運動,極有可能便會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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