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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兵甲與三矢 (1 / 2)

徐家兵甲滿營,比之城主府護衛尚多刀槍。

以武出的徐聰曾在江陵郡一代擔任過民間剿匪哨長,功勞雖淺但秦王朝官府彰其無畏,特許徐聰經商可豁免三年商稅。後徐聰在交趾城立足,開一武館教徒收錢,後走鏢送貨大有盈利。

直到徐聰立府豢養家丁,其他幾大家族才反應過來,這個白手起家的武夫竟然有了與他們同坐的地位,深恨當初沒有多多打壓,麵皮上卻只能做些逢迎的笑容。

在幾大勢力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地闖出了一條道路,徐聰的隱忍與堅韌是不容質疑的,等至立府之後,徐家家丁猖獗欺行霸市,似乎在故意暴露出小人得志的模樣,使之外人誤導徐家不足掛齒,而暗地裡附庸於七皇子秋垣,徐聰這個決定可見是極為正確的。

紈絝子弟徐樊世,欺男霸女的事幹得不少,殺人尋樂也並不稀奇,他飛揚跋扈的不是遺傳的,是徐聰故意培養出來的。

徐樊世年幼,徐聰便揮著鞭子抽在他上,問他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對了便打他一鞭子,錯了便打他三鞭子,徐聰稱這種教育為“鞭裡對錯,鞭外秋”,並且自誇自擂道:“想要家業成大,受不了千萬道鞭子,萬萬做不得那樣有志氣的人。”

但徐聰卻不是為兒子立志才打他的,他道:“你這輩子做不得志才,那些貴人都在看著我,所以你只能做個敗家喪志的二世祖。我賺這麼多家業沒有什麼打算,本來就是留給你揮霍的,你想幹什麼便幹什麼,如果你真的不想當個紈絝少爺,我徐家可容不下你。”

自此二十餘年,徐樊世的思想與也漸漸成型,閒時便帶著手下小廝在街間找樂子,挾著交趾城的其他貴家公子青樓上奪花魁,縱聲色糜爛,享官貴權霸,極盡紈絝之風。

傳聞,徐樊世乘坐一艘大船遊玩,搶了當街的女子,並殺了七八個揚言告官的路人,而後取了女子清白子,在一片哭鬧聲中將女子踢下了江,女子想要逃離,徐樊世便拉著長弓學,江中一灘殷紅。

羊塔風責罪,徐聰卻只是笑著道沒事,城主的侍衛現試探,數十招後侍衛重傷而退,徐聰著嘴角的殘血仍然說沒事,拋下十多萬兩白銀便走了。

羊塔風能怎麼樣,他剷除不了徐家這個毒瘤,只能養著供著,即便他清楚徐聰會蠶食他的權力,會讓交趾城的百姓混亂起來,但是他只能選擇一次又一次的放過,這是他所能維持城中最基礎的平衡。

這只是其中一例,更多的外人數不過來,官府也是數不過來。世人只傳徐樊世紈絝二十載,將二世祖的跋扈演繹到了極致,有一耄耋之先賢達人遂言天下紈絝都可稱樊世,萬民深以為然,足見百姓惡之深矣。

徐聰不以為然,能用唾沫淹死的人是人嗎?外人的辱罵與書生筆桿子上的抨擊,不過是因為他們懼怕,徐家樹大招風,自然是免不了這些人的白眼。

他徐聰年輕闖時尚且不懼輿論,如今豢養府兵近千,莫非怕得這些閒人的呻吟?明裡的厭惡總比暗地的刀劍好,徐聰不怕辱罵,他聽到一句,便能殺一個人,但要是有老鼠躲在黑暗裡,他心中倒是極為忌憚。

好在徐樊世雖行紈絝事,好歹也不是蠢笨人,知道什麼時候見好就收,知道什麼不能招惹,闖的禍能編織出一方草蓆,但聰明在能將草蓆呈給對的人看見,這也是徐聰一直願意護著兒子的原因。

血紅瑪瑙丟失那夜,從未給誰奉過禮的徐樊世拜見了七皇子秋垣派來的官員,雙手相握過頭頂,雙膝及地不沾塵,躬拜首禮節極為莊重。凡紈絝能行虛禮,自然能使掌控棋局的大人放鬆經常,多的是逢迎的無用士,只有八段人位的徐聰最讓人忌憚。

徐聰勒馬在七河巷口,後是五百精銳甲士,這些甲士直接聽命于徐聰,比之交趾城任何軍隊都要強勢。同樣是交趾城三大家族之一,柳家的底子卻是遠遠比不上徐家。

徐聰道“樊世就在這裡嗎?為何不來見我?”

一騎兵回道“公子就在那所小店中,正拖著那兩人賭鬥,估計還沒有注意到我們。”

“砰!”只聽得一聲巨響,那所小店的牆體一下子崩塌了,一道狼狽的影從塵土中爬出,面露狠,仰天笑道“好一個武學大師,我們兩名七段人位、三名六段人位武者竟然完全不是敵手,不過你今是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姜鳴牽著申夷憂的手,前挎著包袱,手中握著戟尖懸血的方轅長戟,從小店正門走出,面色冷漠地瞥了一眼街道上陳列的五百甲士,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還真是紈絝的代表,今之舉倒是讓我驚歎,即便是當初的地主鍾都比不上你險面目的十之一二!”

徐樊世坐在地上,笑道“這算是誇獎嗎?我不紈絝也活不下去,

開心隨意些不好嗎?至少今,本公子要用你的顱腔血下酒。”

“冥頑不靈!”

姜鳴一戟刺出,卻被飛過來的一柄短劍打偏軌跡,徐聰冷冷地望著姜鳴,道“樊世,回來吧,有你老子在!讓我來收拾這臥華山的賊匪吧!”

八段人位!姜鳴還是低估了徐聰的實力,徐樊世的父親的確不是泛泛之輩,僅僅靠擲出的普通短劍,便能將方轅戟的勁道抵消大半,以遠打近尚能做到這種程度,可見其對武學精髓侵之深,同時給姜鳴也留下深深的威脅。

徐樊世站起,嘴角漾著笑容,緩緩向著五百甲士走去,姜鳴沒有阻攔,徐聰若是護他,姜鳴殺不了。

“本來想替蝶姑娘一報欺辱之仇,我有些不甘心,徐聰可真是縱容你,還帶來了這麼多甲士對付我。”姜鳴惻惻地道。

徐樊世笑道“這不是看得起你嗎?當然也是看得起你的女人,紅袖樓的那個彈琴的女子也是你們的朋友?要是能同時霸佔兩人,該多好。”

姜鳴道“若是有機會,你必死!”

徐樊世道“這就動怒了?沒事,說過這句話的人都死了,你也會的。”

徐樊世走了過去,甲士默然無聲地等待頭領發號施令,而徐聰只是冷冷地看著,完全沒有出手的準備。

姜鳴低聲道“這徐聰果然有些本事,若是正常鬥將,我怕都有些勝不過,更有這麼多的甲士,局勢有些危險。”

申夷憂擔憂地道“我們直接逃,不必跟他們糾纏,不然會把你拖死的,至於那徐樊世,以後再處置吧!”

姜鳴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兩顆霧珠,相撞後拋到空中,白色的煙霧瞬間包裹了大半個街巷。姜鳴拉著申夷憂從側邊奔走,前者一腳踢飛一名追趕來的騎兵,奪過馬匹抱著申夷憂策馬而走。此時卻聽到徐聰的喊聲保持鎮靜,列陣相迎。

但見五百甲士立刻動彈起來,中間的騎兵竟然自前方衝殺過來,後方也有持戟的甲士圍合,姜鳴提戟殺了幾名騎兵,便覺得局勢不妙,急忙擺開騎兵的糾纏,向著另一條街道駛去。

但更讓姜鳴感到疑惑是,所有甲士似乎有意放他進入這條路,一味的避讓與躲閃,但姜鳴卻不能快速破開周圍的防禦,姜鳴殺人不多,突圍也不見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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