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賓客見有個不怕死的走出來,為這宴席解悶,他們,也樂得聽戲。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慕雁身上。
只是,自稱慕某。
有人深思,敢在瑤都以慕姓自居的,除了那個與右相結親的慕家,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花顯一手手指敲著桌面,一手肘著臉,漫不經心,似在考慮。
慕雁如今倒是曉得了,百里與歸這敲桌的動作是怎麼學來的了。難免心裡泛酸。
畢竟,花顯陪她的時間,比青絡認識她的時間,比他認識她的時間,更長更久。
最後是百里與歸等的不耐煩,先開口,“本宮替花大人應了。”
花顯這才坐直身子,臉上還是有些玩味,“公子慕不妨說說,是怎麼個不情之請,也好讓本官先想想應對之策。”
眾人有些驚詫,他們誰也沒想到,這白衣款款的男子,是公子慕。
居然是公子慕!
慕雁的帖子是後來加上去的,位子也加在女眷那邊,所以桌前還有屏風。
只是,誰也沒想到,那裡坐的會是向來深居簡出的公子慕。
百里殿下竟與公子慕交好。
這可是,天大的事。
……
“慕某聽聞花大人猶善音律,不如花大人在此撫琴一曲,權當是給殿下賀生了。”
慕雁依舊在笑,完全看不出他這是在使絆子,可一番話,卻讓他說的沒有轉圜的餘地。
他在公主府待了這麼久,自然是知道花顯常年待在地牢的。
也自然是有幸在夜遊時,聽過花顯的琴音。
一曲足忘憂。
花顯彈的琴,比他的琴音心境,更為高深。
這點,他不否認。
花顯眯了眯眼,心中輕嗤,那小廝抱的,原是琴啊。
花顯自當是不推辭的,客套了句,“既然公子慕開口,那本官也只好獻醜了。”
侍奉在旁的婢女極有眼力,將花顯桌上的東西搬離,羲吉得了慕雁眼神,上前小心翼翼把包裹平放在花顯面前的桌上,慢慢解開那層布。
原是有個箱子裝的,但太過繁重,他一人搬著不方便,只能棄了箱子,就這麼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