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胖子扒拉開梅姨,邁步走進病房,身後小弟魚貫而入,本來狹窄的病房擠得滿滿當當。
床上的老劉頓時緊張起來,小靜母女急忙撲在床上,將老劉護在身後,身體不自主的顫抖。
一個是高中生,一個是農村婦女,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嚇得瑟瑟發抖,可自家男人在身後,她們不能退縮。
光頭胖子的目光越過小靜的母親,落在了小靜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淫邪。
“小妮子真水靈啊!”
身後的小弟們鬨堂大笑,說著各種難聽的汙言穢語,小靜母親慌忙將女兒護在身後。
“你們想幹什麼?”小靜母親聲音顫抖的問道。
光頭胖子並沒搭話,不急不緩的掏出一根菸,旁邊的小弟忙掏出打火機給點上。
光頭胖子吐了口煙,看著床上驚慌失措的老劉,感受著自身散發出的王八之氣,給對方帶來的無助和彷徨感,心中無比滿足。
出來混為了什麼?金錢?還是美女?
都不是,這些都是附帶品。
混跡社會多年,光頭胖子最享受的就是如神靈般高高在上,而對方如螻蟻般匍匐在他腳下苦苦哀求的模樣,他們越可憐,自己就越滿足,越高興,越興奮。
光頭胖子夾著煙,一隻腳踩在病床上,擺出一副強者的姿態,開啟了裝逼模式。
“老菜幫子,你踏馬躺在醫院享受,老子的車還在修理廠呢!”
老劉神色慌張道:“大兄弟,你不說這事過去了嗎?”
“老逼樣的,誰是你兄弟!叫凱爺!”旁邊小弟大聲訓斥道。
另一個小弟撩起衣襬,露出半截刀柄,厲聲喝道:“你麻痺傻了?叫凱爺啊!”
在小混混的恐嚇下,老劉咬牙叫了一聲。
“凱……凱爺!”
五十多歲的莊稼漢,居然被一幫小混子逼迫,低頭垂眉叫爺,這是極大的羞辱。
病房的患者和家屬無不憤怒,但敢怒不敢言,他們都怕引火燒身,紛紛閉眼側頭。
光頭胖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鼻孔朝天囂張無比。
“老菜幫子,凱爺我不是欺負人,畢竟你撞了我的車,撞了就得賠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對吧?”
老劉的手抓緊了床單,這是赤果果的敲詐,他的農用三輪停在街邊,是光頭胖子自己撞上來的,一車西瓜都撞爛了,他不但不賠錢,還出手打人,簡直蠻橫不講理。
被毆打的時候,老劉想過反抗,想用水果刀捅死他們,可他做不到。
自己有家有室,跟這幫刀頭舔血的混混爭執,是不明智的。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當時痛快了,可自己如果殺了人,將會面臨牢獄之災,誰來照顧自己的妻女?這個家庭就因為自己的頭腦一熱就毀了。
“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老劉在心中勸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