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不提醒,他還真給忽略了,那個小妞兒粉色斗篷下,是涼城特有的一種布匹,這種布尋常百姓接觸不到,只有王朝和涼城的城主才能使用。
單憑一件衣服的布料不能斷定她就是涼城的人,而她腰間的一塊玉佩是辨明身份的標識。
那塊玉也是涼城獨有的,城主用來製作家族玉佩,就連王朝都沒有。
涼城雄踞一方,民風彪悍,號稱犯我涼城者,雖遠必誅,有仇必報,如果惹了涼城的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趙寧士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不甘心道:“難道就吃定這個啞巴虧?”
“當然不是!”陸離冷笑,他雖然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有仇必報,敢讓陸離和趙寧士當眾出醜,就要有被懲罰的領悟。
陸離湊到趙寧士耳邊低語,趙寧士臉上的神色別提多精彩了。
“老陸,我常因為不夠變態,感到和你格格不入。”
陸離一拳懟在趙寧士胸口,罵道:“老子就當你是在誇讚我了。”
多蘭武院的校長今天格外忙碌,因為大涼城的城主女兒來了,而且是來學習的。
老校長受寵若驚,大涼城地處西北要塞,民風彪悍,高手雲集,鬥戰聖宗多如牛毛,老校長怎麼也想不明白,城主的女人為什麼會屈尊降貴,來這個鳥不拉屎,只有幾名鬥戰聖師的武院學習。
雖然心裡不明白,但既然人家來了,就要拿出最高規格款待。
多蘭武院只有三排破敗的茅草屋,除去幾名聖師的住所,留給學生的房間捉襟見肘。
學生們的宿舍擁擠破舊,四處漏風,當然不能給尊貴的客人住,老校長搬到聖師的房間,把自己的房間給了大梁城的城主女兒住。
即便如此,老校長依然心中忐忑,怕招待不周,不過這位大小姐並沒有嫌棄,欣然的接受了。
夜幕降臨,多蘭武院十里外東南方向,一隊人馬正快速趕來,為首的是個中年漢子,身高八尺,豹眼環髯,凶神惡煞。
在多蘭武院西南方向,同樣一隊人馬趕來,為首的是個一身黃杉的女人,輕紗罩面看不清容貌,但露在外面的眉宇可以看出,面紗下絕對是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兩隊人馬在距離多蘭武院三里外駐足不前,抬頭看了眼月朗星稀的天空,似乎是在等什麼。
不知何時,西北方向飄來一朵烏雲,眨眼之間遮蓋了天地,霎時間伸手不見五指。
漆黑中,兩個人鬼鬼祟祟來到多蘭武院,然後摸黑爬上了多蘭武院校長的房頂。
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準備復仇的陸離和趙寧士。
陸離悄悄揭開屋頂上的瓦片,眯著眼向裡觀看,趙寧士從背上摘下一個包袱,把裡面的東西掏出擺在屋頂。
“老陸,你這個辦法能行嗎?老陸?老陸!”
趙寧士喊了好幾遍,陸離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陸離抽了抽鼻子,不知是凍的,還是怎麼了。
“你看什麼呢?”
趙寧士想透過瓦縫去看,陸離急忙蓋住,“沒什麼!你弄好了沒?趕緊的。”
趙寧士撇了撇嘴,擺弄手裡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