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彭和尚所猜所想,楊逍道:“我最近修煉武功又有所心得,本來打算回總壇之後再傳授你們,不過既然此時遇到了便先傳了你便是。”
說著楊逍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了彭和尚,說道:“這上面的武功秘籍乃是我所學絕學,放在江湖之中足以開宗立派。我將它賜予你,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彭和尚聞言一驚,江湖上大大小小門派是有不少,但真正能夠開宗立派,有傳承的大門派其核心流傳的武功秘籍無疑稱得上是至寶,都是憑此雄霸一方的根基,如今楊逍將這樣的武功秘籍贈予自己,讓他如何不驚訝。
當下鄭重接過,向楊逍禮道:“屬下多謝教主恩賜,為教主馬首是瞻,鞠躬盡瘁。”
楊逍點點頭說道:“別學周顛,那傢伙就是個嘴上跑馬的,你辦事我自然是信得過的,眼下還好,再過一兩年大爭之世,咱們面臨的敵人不少。你們武功增強幾分,我便能輕鬆一些。”
“屬下明白!”
楊逍給彭和尚的,是他抄錄的《九陽神功》前三卷和一陽指秘籍,這武功足夠彭和尚未來幾年修煉,如果他進展迅速修煉有成,到時候再看那時候的局面,看給不給他最後一卷。
此時武功修到楊逍這個境界,對於這些秘籍也不在如何看重。
一些忠於自己的手下,他也樂意他們提高武力。
但也不會把自己所有的武功秘籍都交出去,每人只傳授一種,分開傳授。
比如交給周顛的就是《九陰真經》中的武學,這也是因為這武功比較契合他。
而交給彭和尚的則是《九陽神功》的武學,彭和尚的內力走的是陽剛一脈,功夫大開大合更適合九陽神功。
楊逍發現自己最近好像變成了散功童子,到處送武功秘籍,不過這古代沒有影印機也很麻煩,武功秘籍都是紀曉芙一份一份謄抄出來的。
他心中不由好奇想到,王語嫣觀看各類武功秘籍,最後自己也變成學識淵博的大師,雖然實戰能力可能一般,但是武功見識著實非凡。
而紀曉芙這些時日不停抄各類武學秘籍,對她的實力也有所提升,不僅如此,只怕她融合諸般武學,到時候武功境界和眼界都要提升不少。
以紀曉芙的天資,將來只怕也會有所成就,甚至直追其峨眉祖師郭襄也不是難事。
此時,彭和尚還沒有從激動之中恢復過來,手捧著秘籍,心情還有些跌宕起伏,而周顛這些天,天天跟在楊逍的身旁,早已習慣教主的大方,也不和楊逍見外。
看著楊逍在主位上坐下,周顛連忙將一旁小桌上擺的瓜子皮之類的,用袖子抹掉,然後端過茶杯為楊逍倒上茶,一邊嘴裡說道:“教主,怎麼樣?天鷹教如何了?”
楊逍接過周顛遞過來的茶,輕啜一口,然後說道:“天鷹教這一次受創不小,不過總壇未破,幾大壇主也並沒有太大的損傷。”
一旁的彭和尚此時也接話道:“我接到手下傳訊,說天鷹教最近一段時間,與元廷扶持的張士誠部摩擦不斷,雙方動作很大,天鷹教四五處分壇都遭遇襲擊,而張士誠到處調動兵馬,元朝廷也有不少兵馬調動,孫德崖也配合手下幾位香主正在密切監視,不過因為教主曾經下令,讓我們和天鷹教保持一定距離,避免雙方再起衝突,因此,下屬們也並未深入探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啊,教主,剛才我和老彭兩人也在聊,殷白眉這些年將天鷹教發展的諾大聲勢,怎麼感覺一夜之間就危機四伏了呢?”
楊逍於是把張士誠密謀算計天鷹教,以及他救援總壇和馳援鷹眼王的事情,又向兩人講了一遍。
彭和尚聽後,也是一臉驚訝,這一次楊逍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挽救天鷹教於危難,這讓他如何不感到激動。
而周顛也是一臉得瑟,朝彭和尚使眼色,那意思大概是,看吧,我沒說錯吧,以教主的武功,哪裡會有什麼危險呢?
彭和尚沉吟一下而後道:“教主,這一次,殷白眉承咱們這麼大的人情。你說,此時要他迴歸總壇,他會不會答應?”
楊逍放下手中茶杯,起身道:“殷白眉對總壇一直都有歸屬之心,說服他不是難事,可是這些年來,天鷹教各個堂主,尤其是殷野王,怕是習慣了天鷹教一家獨大的局勢,讓他們再回明教,恐怕一個個都心有不甘。”
“我今日於天鷹教有些恩德,不過僅僅憑此,恐怕他們還多少有些不情願,即使礙於殷天正的威勢,日後若是兩方面和心不和也是個麻煩。”
彭和尚點點頭,而後遲疑道:“既然如此,教主,這一次天鷹教受創不小,肯定會收縮力量,咱們要不要趁機...”
楊逍擺擺手道:“勿需如此,天鷹教已經是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擋下了不少朝廷暗中的針對,如果此時明教走到臺前,大肆接手天鷹教的地盤,只怕會引起朝廷的重視,咱們正在到處籌備糧草軍馬訓練兵士,此時不能因為這點小小的利益而棄大局於不顧。”
“是屬下目光短淺了。”彭和尚低頭說道。
楊逍笑道:“不過,如此大的變故,我們也不能幹坐著,彭和尚,你傳令孫德崖,密切監視張士誠,並且集中教內精英弟子,人數不用太多,二三十好手就可。”
彭和尚驚喜道:“莫非教主要動張士誠?”
楊逍點點頭道:“不錯,張士誠是個禍害,野心太大,行事毫無顧及,早點除掉他最好。而且也能為天鷹教解除一個強敵,也算是提升咱們的力量。況且,這樣一來,天鷹教又要承咱們一個大人情,到時候上上下下便也不好說什麼。”
彭和尚點點頭道:“襲殺張士誠不是什麼難事,甚至不用教主出手,我和老周兩人綽綽有餘,可是張士誠為人陰險狡詐,他甚至每天都不回自己府邸。從不在同一地方長時間居住,平日經常躲在大軍之中,要襲殺他實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