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笑展開輕功,行走迅速,趙敏等人是大隊人馬出動,雖然護衛的官兵眾多,安全倒是安全了,可是人多眼雜也無法掩藏行跡。
韋一笑也是個老江湖了,更何況他輕功高絕,盯梢跟蹤這樣的活計自然是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趙敏等人帶著阿三和阿大這樣的傷號,行走不快,饒是如此韋一笑都小心謹慎,沒有跟著趙敏太近,而是遠遠的綴著。
一路之上,不斷地向沿途的行人和商戶,打探他們的蹤跡,自己絕對不露一點行藏。
雖然憑他的身手,跟近一點,也不至於被對方發現,但是此次跟蹤楊逍千叮嚀萬囑咐,是何等重要之事,韋一笑自然是謹慎行事,唯恐誤了楊逍的安排。
只一個多時辰,已到了一個鎮,韋一笑在鎮上面店裡要了一碗麵,向店伴問起是否有一群官兵經過。
那店伴道:“有啊!還有兩個重病之人,睡在軟兜裡抬著,往西朝黃龍鎮去了,走了還不到一個時辰。”
韋一笑聞言大喜,扔給了夥計幾個銅板,這倒不是韋一笑小氣,而是一般向這樣的小夥計打聽訊息就是這個行情。
他若是出手大方那麼就太顯眼了,這些夥計都是機靈鬼,他打聽的又是官兵的下落,自然不能太引人注目。
韋一笑心想反正這些人行走不快,不如等到天黑再追趕不遲,以免洩露了自己行藏。當下行到僻靜之處,睡了一覺,待到初更時分,才悄悄出發跟了上去。
一路上上沿路打聽,得知對方去往前面一個小鎮,韋一笑施展身法追了上去。
到了鎮上,未交二鼓天時,他閃身牆角之後,見街上靜悄悄的並無人聲,一間大客店中卻燈燭輝煌。
他縱身上了屋頂,幾個起伏,已到了客店旁一座小屋的屋頂,凝目前望,只見鎮甸外河邊空地上豎著一座氈帳,帳前帳後人影綽綽,守衛嚴密,心想:“他們莫非是住在這氈帳之中?這蒙古人也真奇怪,有房子不住,非要住氈房!”
其時元人佔治中土已久,漢人的豪紳大賈以競學蒙古風尚為榮,那也不足為異,何況趙敏身為郡主,自然是以氈房為住。
他正自籌思如何走近帳篷,忽聽得客店的一扇窗中傳出幾下呻吟聲。
他心念一動,輕輕縱下地來,走到窗下,向屋裡張去。
只見房中兩張床上躺著兩人,另一人人瞧不見面貌,對窗那人正是那個阿三,他低聲哼唧,顯是傷處十分痛楚,雙臂雙腿上都纏著白布。
韋一笑心想:“他四肢被謝兄震碎,定用他本門靈藥黑玉斷續膏敷治。此刻不搶,更待何時?”
開啟窗子,縱身而進,房中站著的一人驚呼一聲,揮拳打來·一笑左手抓住他拳頭,右手伸指點了他軟麻穴,回頭一看,見躺著的
另一人正是八臂神劍方東白,被他點倒的那人身穿青布長袍,手中卦拿著兩枝金針,想是在給兩人針灸治痛。
桌上放著一個黑色瓶子,瓶旁則是幾塊艾絨·一笑拿起黑瓶,拔開瓶塞一聞,只覺一股辛辣之氣,甚是刺鼻。
阿三叫道:“來人哪,搶藥……”
韋一笑運指如風,連點躺著三人的啞穴,撕開阿三手臂的繃帶,果見他一條手臂全成黑色,薄薄的敷著一層膏藥。
他心想著楊逍的囑咐,生怕趙敏詭計多端,故意在黑瓶中放了假藥,引誘自己上當,當下在阿三的傷處刮下藥膏,包在繃帶之中,心想瓶中縱是假藥,從他們傷處刮下的決計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