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白想入非非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你是什麼人?怎麼冒冒失失的闖到這裡來?”原本在碧水小亭上,蘇白應該是見過花廉的,只是那個時候花廉一直躲在後面,蘇白也是眼高於頂,除了鬼山妖外,就連吳清白她都沒有多瞧,自然沒有在意躲在一旁的花廉,所以才會由此一問。
花廉停下了腳步,看著蘇白冷冷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快速切換成可憐兮兮的模樣,垂下了頭,低聲囁嚅道:“在下冒昧闖入,實在是無禮……”
“哼,既然知道無禮,還不快些退出去!”蘇白冷聲一哼。
花廉本來準備好了一肚子的花言巧語,自以為可以打動任何一個少女的心,誰知道這人面前就像是豎了一道冰牆,令他根本接近不得。
他手裡的紙扇輕輕點了點手臂,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對自己的容貌頗為自信,沒有一個女孩可以擋的住他優雅的笑容,於是他也不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蘇白,希望可以用自己的笑容破開蘇白的冰冷的心房。
誰知蘇白臉上卻露出不屑,冷冷說了一句:“白痴~”轉身就走,蘇白看著花廉露出白痴一樣的笑容,她就感到渾身不舒服。
“額~”花廉看著蘇白離開的背影,心中大急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突然大聲的喊道:“姑娘慢走,姑娘好歹救在下一命……”
蘇白聽此果然慢慢回頭,皺著眉說道:“你要是有病,就該去看醫生,我這又不是醫廬,你來我這幹嘛?”
花廉黯然的說道:“別人若是能救在下的命,在下又怎麼敢來麻煩姑娘,只嘆這個世上名醫雖然多,卻都是欺世盜名之輩,他們若是有姑娘一成本事,在下也不會……也不會千里迢迢趕來打擾姑娘了~”
常言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花廉自然比誰都清楚,而且他也是此道的高手,先是一記馬屁功,拍了過去。
果然蘇白聽此臉色大為緩和,只是語氣依舊冰冷:“你又怎麼知道我能治的你的病,是誰告訴你的?”
花廉低頭唉聲道:“這位前輩本來不許在下說起他的名諱……”
說著他的頭垂的更低了,苦笑一聲又接說道:“但是在下又怎麼敢在姑娘面前說謊,指點在下前來的,就是鬼山妖夫婦……其實剛剛在碧水亭在下已見過姑娘天顏~”
蘇白一聽鬼山妖夫婦,她的臉色微微緩和一些,搖了搖頭:“這兩口子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
花廉一見蘇白臉色緩和,心中已定,連忙打蛇隨棍,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忙說道:“在下這病,別人反正也救不了,如果姑娘不肯……不肯可憐可憐我,我索性就死在姑娘面前吧!”
蘇白一雙明如秋水的眸子,在花廉的臉上凝注了半晌,才輕輕嘆了一聲:“你倒是個纏人的傢伙。”說著又轉身離開了。
花廉急著大叫:“姑娘!姑娘莫走啊,救救在下吧!”
蘇白回眸一笑,俏聲道:“呆子!我走了,難道你不會跟來麼?”
這一笑看的花廉骨頭都酥了,一聲“呆子”,更是叫的花廉心癢難耐,一時間神情恍惚翩翩的跟了上去。
蘇白悄然翩至,已經將花廉帶到那間屋內,屋裡燭火已燃,那張床還在,但是慕依南卻是不在屋裡了。
蘇白淡淡的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你得什麼病,又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