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城裡,兄弟倆也不著急著追趕前面的車隊。辭了馬車,付了車錢,找了家客店,要了兩間上房,安慰王萍母子先安心睡一覺,安頓好後,兄弟倆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賜一路顛簸累了,上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王萍掛念丈夫,心急如焚,輾轉反側,一夜沒有閤眼。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王萍便帶著天賜,來到兄弟倆的客房前,伸手敲門。
敲得幾聲,卻不見裡面有人應答。王萍加重了手勁,又敲了幾下,叫道:“袁家兄弟,袁家兄弟!”還是沒有人應答。
天賜伸手往門上一推,門“吱呀”一聲往裡開了一些。
原來門是虛掩著的。
王萍拉了拉天賜,站立了一會兒,不見裡面有任何動靜,便把門完全推開,牽著天賜走了進去。
房間裡確實沒人。
王萍四下裡又看了看,眉頭緊鎖,喃喃道:“這,這……”扶著床頭坐在床沿。
坐了一會兒,牽著天賜下樓來,向店裡問了情況,店掌櫃告訴她:那兩位客官昨晚就出去了,還吩咐不要打攪你們母子倆休息。王萍聽完,輕輕拍了拍胸口,長噓一口氣,也不回房間,向店掌櫃要了一壺茉莉花茶,便和天賜坐著等這兄弟倆。
過得約摸有半個時辰,只見袁友福從店外大踏步走進來。
王萍起身迎了上去,問道:“袁家兄弟,你這是……”見袁友福一臉憔悴,眼裡滿是倦意,許是一夜未睡,也沒好意思再問下去。拿了個空碗,給他倒滿了一碗茶。
袁友福端起茶碗,一口氣喝光了。
王萍接著給倒上茶。
袁友福走到櫃檯前,給了店掌櫃一些紙幣,續了房錢,回頭把桌上的茶喝了,和王萍母子一起上樓回房間了。
三人進了王萍母子的房間,袁友福把門關上。
“趙家嫂子,請見諒,事先沒與你說,我們倆兄弟昨晚出去是為了趙大哥的事。”袁友福道。
王萍擺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袁兄弟,揚哥他怎麼樣了?可好著沒?”
袁友福道:“你放心,我探得趙大哥暫時關押在府衙裡,已叫一起的弟兄盯著府衙裡的動靜,一有事就會來通知我。這樣,你們先安心呆在這房裡,有什麼需要就叫喚店小二。”
王萍道:“嗯,有勞袁兄弟了!可是揚哥,揚哥他,他犯了什麼罪你有打聽到嗎?”
袁友福道:“這個我暫時還沒打探到,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了。”說著拍了拍天賜的肩頭,道:“天賜乖,叔叔要回房睡一會兒,你聽你孃的話,陪著你娘,不許亂跑,知道嗎?”
天賜“嗯”了一聲,抬頭問道:“袁叔叔,那一個袁叔叔呢?”
“哦?啊,哈哈,小機靈!”袁友福微笑著摸了摸天賜的頭道:“忘了告訴你們,我三弟出城去了,需再找一些幫手才行,怕到時候萬一有事應付不過來。”
“幫手?不會有什麼事吧?”王萍眉頭緊蹙道。
“別太過擔心,我們只是預防萬一,沒事的。”袁友福道。
王萍點了點頭。
袁友福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便睡。
這日下午,烈日炎炎,城西土地廟旁,袁友福倆兄弟碰了面。
“才八個人?”袁友福問道。
袁友壽擦了擦汗,道:“大哥,我也是好說歹說,可他們還是堅持說不值得,沒這必要,我也沒有法子。”說著攤了攤手。
袁友福道:“那二弟就沒幫著說些話?”
“這八名弟兄就是二哥硬拿的主意,大家本來都表態這事就此作罷的。”袁友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