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選菜呢?”梁辰很是驚訝地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陳汶咬著牙答道。
“從你打電話到我坐在這裡,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你和我說,你們還沒選菜。”梁辰手指著滿滿當當的人群,說道:“你看看著人群,等我們烤好得到猴年馬月去了。”
······
得益於梁辰的一語成讖,陳汶等到落日冥濛時才吃到她心心念念大半年的燒烤。梁辰許久沒有看到如此磅礴的落日了,赤雲佈滿了頭頂的半面天空,斜飛的鳥群劃過金黃落日餘暉,落日青山暮,飛鳥盡歸巢。今天的太陽顯得格外的大,二月了,太陽離著他們越來越近了,那一個巨大蛋黃圓圈籠罩了整個街道,將梁辰、陳汶、代瀟三人吞入其中。
陳汶在梁辰面前矜持許多,而梁辰卻是恰恰相反的放肆,熟透的蘋果裝青澀除非落地重生。
“聽杜若說你二診沒考好都抑鬱了!”陳汶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拷問著梁辰,而當陳汶提起杜若時,梁辰心悸地看了一眼代瀟,總覺得有所不妥。
“誇大其詞,只是自閉了一段時間,爬得太高,付出的太多,摔得就疼。”梁辰一字一句的說著,的確如此,政治書裡的哲學家曾經說過,欲想讓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梁辰拍掌稱是。
“你們呢!二診考得怎麼樣。”梁辰反問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將將六百分。”代瀟癟著嘴說道。
她著實和梁辰相差無幾,六百分在普州理科清北班勉強排得上前二十,在強敵環繞的大普州,光有一副好牙口可吃不下年級前十這塊肥肉。代瀟也苦,普州前十那群變態都是盯著清北的大佬,有時候她越努力越會看到那一道名叫天賦的鴻溝。
“你呢,汶姐。”代瀟問道。
代瀟問時,陳汶的嘴裡還嚼著她最愛的烤五花肉,她才是一個自在之人。
“說了怕打擊你們。”陳汶擦了擦嘴,喝了口雪碧,說道:“我們二診還沒考呢!”
“不過期末還是考得不錯,六百四十多吧!再努努力,北大也不是沒有希望。”陳汶說得很輕鬆,她有輕鬆的資本,文科生的六百四,距離北大似乎也只有臨門一腳,陳汶距離那臨門一腳也不過四個多月,她身上帶著梁辰、代瀟渴求的天賦,從初中起,或者更早的小學,學校門口“素質教育”四個大字彷彿就是專門為她而寫,她從小就不必在學習上花費更多的時間,她的寒暑假是比梁辰更豐富的音樂、美術、計算機,初中時,陳汶的數學和理綜甚至恐怖般拿下過滿分,只是誰也沒想到,她最後還是選擇了文科。
“不愧是我師傅,那師傅您幫我分析一下我六百分能上川大嗎?”梁辰問道。
“六百分勉強能上吧!川大我也沒了解過,不過你能考到六百分嗎?”陳汶開始報復梁辰之前說自己長胖的言語了,梁辰的小腹黑多多少少影響了陳汶。
梁辰臉色沉了下來,身後的天空也變化了顏色,“不就是說你胖了嘛!真的是小氣。”
“樑子,說真的,你英語六七十分的水平真能考到六百分,杜若嘴裡講出來的我還真不信。”代瀟在一旁補著刀,她真的不太相信梁辰能考六百分。
“吾梁三笑已非當日之吳下阿蒙矣。”梁辰自豪地搖著手指,他足夠自豪自己的變化,梁三笑已是花滿樓那般智勇雙全的俠客了。
“但是你還是比我們兩個弱。”陳汶搶過樑辰盤中的雞翅說道。
“此話在理。”代瀟附和道。
“代瀟,我怎麼覺得你和張翼德一樣。”梁辰感慨道。
“怎麼講。”代瀟有些疑問。
“關羽遇著劉備說:正所謂擇木之禽,得棲良木;擇主之臣,得遇明主;關某平生之願足矣,從今往後,關某之命即是劉兄之命,關某之軀即是劉兄之軀,單憑驅使,絕無二心。而張飛只會抱拳拱手說:俺也一樣。”梁辰說完便捱了代瀟的打。
“我們三個好比關公戰秦瓊,沒有可比性,你說比傳統文化、比歷史,我師傅又我如何;比英語、語文、數學還有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代瀟加上兩個我都不夠;比理化生,代瀟甩我們八條街,所以啊!我們還都是半斤八兩。”梁辰舉起最後半瓶可樂示意三人形式主義般碰一個,他真正的意圖是將露出水面思考他詭異邏輯的兩人再摁倒水裡,那是關公戰秦瓊,明擺著上將潘鳳、零陵邢道榮比之關公。
夜幕在三個玻璃瓶的碰撞下正式降臨,關公戰秦瓊的故事在明年的六月才是正戲。
我在這裡等著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