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準備用竹子,剖開成三厘米的長條,拼接兩塊,然後用白布條纏起來,塗上顏料。劉秉堅完全用的紙,用以前廢棄的英語、地理、歷史報紙摺疊一起,然後削成劍的模型,塗上顏料。
兩人很有默契也沒爭,梁辰只叫劉秉堅先做。
下了晚自習,梁辰到杜若寢室叫他明天騰個時間幫他寫一副字。杜若點了點頭,讓梁辰明天中午研好墨等著他。
星期二的中午有些涼風,天氣沒了那麼炎熱,杜若把雙手背在了身後慢悠悠的走著,頭歪斜著,梁辰像是一個小書童一般拿著毛筆和宣紙跟在他的身後。梁辰每次對杜若有所求時,他便是如此,瞬間變身成為古代王侯家的跋扈子弟。
教室裡,薛姎她們照著梁辰的安排拼了兩張課桌,鋪好了毛氈。
杜大爺先梁辰一步到了教室,見了薛姎她們又換了一派謙謙公子的紳士做派,對薛姎幾人感謝的話,回著都是朋友不值一提的話語,一面呼著梁辰快些來。
有女孩子時,杜若難免不了要表現一下,一連寫了行、草、楷三幅,叫薛姎幾人挑。杜若的太爺在民國時原是縣裡私塾的老師,寫得一手好字,他爺爺可惜只學得寫字,到了他父親一輩,連字也沒學到就出門打工了,而杜若六七歲起便被杜老爺子強行要求學習書法,梁辰也學過幾日,但練字終究沒李老頭的故事有吸引力。
杜若學習書法沒少挨他爺爺的打,先學楷書時杜若覺得隸書好,學隸書時又瞄上了行書,十四五歲時,覺得草書狂放不羈,很是瀟灑,便又學了草書。
杜若和薛姎她們聊自己練字時的趣事,幾人很是歡喜,梁辰被晾在了一旁。曾潼來時,瞧見玻璃窗上晾著的三幅字,便求著杜若幫忙。
曾潼她們負責的是教室後黑板上,幾枝樹枝粘著幾朵剪好的紅梅錯落在左邊的牆上,還有片片白色的雪花散落在各處,現在只差最後的字。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梁辰自言自語道。
“正解。”曾潼站在杜若身旁,一張一張的遞到杜若的手邊。
週三下午的音樂課,老師走後,梁辰他們開始做劍和筆了。梁辰沒能弄到竹子,所以他們只能照著劉秉堅的方法用紙來做。
裹報紙時,梁辰想起了小時候放學時看的《小神龍俱樂部》,當時杜若最崇拜的便是裡面什麼都能做的外國小哥哥,現在或許他已經是大叔了吧!
憑著劉秉堅超一流的動手能力,只用了半節課,一柄長劍便出爐了。剩下的半節課,梁辰幫著薛姎做好鋼筆之後,他們便是等待著最後的上色。
最後一節自習課本是英語自習,在薛姎和唐楹的軟磨硬泡之下,老曾把這節課讓了出來。
由於“偷”了曾潼的餅乾,梁辰只好服從她的命令幫她們貼字。
曾潼的強迫症折磨得梁辰十分的難受,站在從後勤部借來的梯子上,雙手一直舉在空中,梁辰有點生不如死的感覺,忙活了大半節課後,梁辰站在教室地板上,有一種從太空中回到地球的感覺。
曾潼拍了拍梁辰的肩膀,假惺惺地說了句謝謝,梁辰學著梁山好漢李逵惡狠狠地說道:“你的餅乾真難吃。”
梁辰回到座位時,劉秉堅和薛姎四人已經塗好了色,薛姎斜著眼看著梁辰說道:“喲!班長助人為樂回來了。”
“同志們,辛苦了,我代表組織對你們表示誠摯的問候。”梁辰說道。
“同志們也會對你表示問候的。”薛姎說完,舉起自己帶著各種燃料的手,朝著梁辰撲來,梁辰雙手在臉前比劃了一個叉,意圖保護自己。
“薛姎,那餅乾可是你吃的啊!我這可是代你受刑······”梁辰還沒說完,薛姎、劉秉堅便撲了過來,梁辰躲閃不及,一時間手臂上便傷痕累累。
梁辰一下從薛姎和劉秉堅中間衝了過去,指著兩手大聲罵道:“你們這兩個禽獸,居然······”
話未完,他只覺臉上一陣的冰涼,身後,周茵墊著腳尖,舉著手,笑嘻嘻地看著梁辰。梁辰有些快哭的模樣,手在臉上亂摸了一陣,望著黝黑的手掌,梁辰轉過身和周茵擊掌,然後左右手開弓,捏著她的臉,咬牙對她說那裡還站著兩個。
周茵點了點頭,兩人面露微笑著向著薛姎兩人衝了過去,劉秉堅和薛姎在教室胡亂地奔跑,唐蕊和著幾人配合梁辰堵著她兩,梁辰和周茵在她兩的臉上胡亂的塗抹,唐蕊放開薛姎後,她們幾人也難逃於難,被薛姎和劉秉堅帶著周茵、梁辰突然襲擊,戰爭蔓延到了整個班級,除了極少數的人在教室外倖免,大半個班級的人臉塗著不同的顏色,像是部隊裡的軍事演習。
週三晚時,高二七之教室變化若書香之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