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賴耶,
大家早上好~
24:00:00
清晨六點,海水因為漲潮的關係已經漫過了防波堤,隨著陣陣海濤拍岸聲傳來,帶著水汽和鹹味的海風也吹拂向了海邊的艾因茲貝倫避暑別墅。
衛宮切嗣正叼著一根在海風中忽明忽暗的香菸看著海面,從背後“海之家”中傳來的動靜表明愛麗和舞彌以及兩名Saber正在陸續起床洗漱。
昨天在受到遠坂時臣以及肯尼斯陣營的雙重突襲之後,切嗣啟用了位於海之家別墅下方的秘密工房,它的入口看似是個普通的地下室牆壁,也沒有任何魔術波動,但只要使用土系魔術激發,就會開啟一條地下通道,直通位於岩石懸崖內部的工房。
雖然條件簡陋,但它不僅可以當作逃脫和躲藏的途徑,還能及時觀察對海之家發動攻擊者的情況,並在合適的情況下進行反擊。
但昨晚並沒有任何攻擊發生。
或許Rider會因為和Saber作戰時消耗過大而停止行動,但遠坂時臣不像懂得適可而止的模樣,目前為止幾乎所有戰鬥都是由他們主動挑起的,雖然損失了Berserker,但他們的最強戰力,切嗣一直找不到辦法限制的Archer可仍處於完美狀態。
“切嗣,”哪怕洗漱完畢仍然是一張冷臉的黑衣女郎,久宇舞彌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幾卷膠片:“失去Servant的雨生龍之介於昨晚前往聖堂教會尋求庇護,縮小的遠坂時臣和他的另一名弟子回到遠坂宅邸,而肯尼斯陣營完全沒有情報。”
“嗯,繼續派遣使魔監視那些可以召喚出聖盃的靈脈節點,他們很可能會去提前佔領,或者排除其他佔領者。”切嗣抖了逗菸頭說道。
可惜,兩個Saber全都不能靈體化去收集情報,在聖盃戰爭只剩最後一天的情況下尤其致命。
事實上,距離聖盃戰爭本身規定的“七天”還早,畢竟所謂“三大言靈纏繞七天”這種事,是指全心不樂意參戰的英靈,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參戰夠七天或者等御主把令咒消耗完畢才能走,如果和御主關係好或者自己有所願望的,根本就無視這種規定——比如某個提前一年出來的英靈。
冬木會在二十四小時後完全毀滅,除了自己以外恐怕沒人會信,切嗣想著,如果說是來自Caster的情報,相信者應該還會多出一個愛麗。
實在不行的話,可以考慮在時限到來前帶妻子離開冬木,如果冬木和身在其中的其他陣營被一起毀滅,那麼是不是就相當於自己直接獲勝?
哦,不行,那樣大聖盃也會被毀,願望什麼的也無從談起,不如暫時按兵不動準備配合Caster的謀劃,她開戰之後時不時消失以及各種莫名其妙的行動,如果是佈局,現在總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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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現湖邊洋館是上代聖盃戰爭參與者的魔術工房,而不屬於什麼隱居的大魔術師後,肯尼斯和索拉很自然地鳩佔鵲巢,把這裡據為己有。
防護結界隱蔽,靈脈魔力充沛、魔術工房齊全,裝修風格統一,和與之相對的另一座洋館相比,好的不是一星半點,除了那些在牆壁上掛得滿滿的,遠坂時臣的照片之外。
準確來說,他應該是六十年前參與第三次聖盃戰爭,遠坂時臣的父親遠坂往人,照片上的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模樣,相貌英俊,眉眼帶笑,即使穿著品味糟糕的紅色西裝也難掩帥氣,難怪會吸引到兩名出色的女性為其爭風吃醋最終大打出手。
這邊到處是照片的幽靈洋館,與另一座力圖把西洋風和和風統一的混搭洋館,姐妹倆究竟誰得手了簡直一目瞭然。
肯尼斯聽說過,愛德菲爾特家族是少有的女性魔術師家族,她們的魔術屬性有一條很稀有的【姐妹】,婚後必然會生出魔術才能卓越的雙生姐妹,歷代以來都是一人出嫁而另一人繼承家主之位,結果上一代愛德菲爾特姐妹的姐姐不知所蹤,她只好獨自繼承家主的身份,並安排遠親的女兒作為繼承人,期間對於家族動盪或敵人的試探採取的手段都雷厲風行,並終身未婚,被稱為“芬蘭的艾莎女王”——貌似索拉還非常崇拜她來著。
“看來遠坂時臣的兩個女兒就繼承了她們家族的才能,等到她們長大,說不定也要為一個男人爭搶起來。”享用早餐的索拉注視著一張被撕掉三分之一的合照,上面正是之前幻象中的愛德菲爾特姐妹和遠坂往人,一邊說一邊帶著某種意味朝肯尼斯瞧了過來。
“呃,都是遠坂往人的錯,他應該當機立斷地選擇其中一個並拒絕另一個!”肯尼斯慌忙說道,看索拉沒什麼表示,又繼續補充:“即使以後有其他女性對他示好,無論對方有沒有那個意思都要立刻表達拒絕!”
“緊張什麼?”索拉女王優雅地端著紅茶橫了他一眼,然後朝遠處的泳池示意:“我是在擔心韋伯,蕾妮那個性子可不善於和別人爭。”
雖然房子蓋得不錯,但靈脈節點利用得很奇怪,其魔力匯聚點竟然在庭院的泳池裡,露娜正坐在泳池底吐泡泡,而畏畏縮縮的韋伯剛被伊斯坎達爾一把推了下去。
大早上跑去游泳就算了,明明是隻是補充魔力,這兩個從者竟然穿泳裝,還把御主踹下去——等等?
露娜現在用的可是萊妮絲的外形,即使身體由水銀構成,但穿的也是分體式泳裝,而韋伯竟然完全沒有往那邊看,只顧和穿著沙灘褲的Rider爭吵……
肯尼斯呆滯地轉頭去看索拉,然後抬手指指那邊——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噗——”索拉差點把紅茶噴出去,不過及時用魔術維持住了女王的儀態:“……咳咳,雖然對你的猜測比較喜聞樂見,不過我可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