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火正想幫自家爺說點什麼,又看了眼一本正經的青年,閉嘴了。
藺子山就是木頭成精。
虹山別墅,溫室庭院外。
“凌總,你在這啊?”孟綿看著地上的人,撿了根樹枝戳了戳影子上的黑線,“這個東西是什麼,毒液?”
“唔嗯。(影子)”
孟綿想了想,抬手,搓了只強光手電筒出來,“有用嗎?”
“唔唔嗯。(試試吧)”凌牧疆閉上眼。
三秒鐘後,凌牧疆看著身邊趴著的女生,一陣無語。
“沒事,凌總,我想別的辦法。”她閉上眼,隨後整個身體穿過那些絲線。
一分鐘後,凌牧疆看著女生手裡巨大的草坪剪,眉毛扭曲成麻花。
“*不可名狀的怪叫*(你是打算把我一刀兩段嗎?)”
孟綿眨巴著小圓眼,“沒事,凌總,你切兩段後還是凌(零)。”
白眼。(……我謝謝你)
凌牧疆把自己埋進草堆裡。
他寧可吃草也不想面對這個天然呆的手下。
“凌總,要不我給你唱個歌吧。”孟綿想著也沒事做,乾等到天明也無聊,索性變了把吉他出來。
雖然很想讓她別折騰了,但他的嘴被封住,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但孟綿一開口,他就有些繃不住。
他知道這個手下腦子缺根弦,沒想到她唱歌也這麼不著調。
就這樣,凌牧疆聽著耳邊調子扭曲的歌聲,緩緩沉入夢鄉。
見人睡著了,孟綿戳了戳他的臉,隨後搓了條毯子給他蓋上。
“晚安。”
翌日。
江意燃醒了。
“咱們師徒還真慘,連捱揍都是一起的。”謝贗坐在病床邊,“吃水果嗎?”
“我想轉院。”江意燃盯著醫院的天花板,心情很差。
惜惜去世前就住在這家醫院裡,本來能等到特效藥的,可那天偏偏被江漪蘭帶走了。
“她的事,不是你的錯,不用為此自責,”他揉了揉女孩的發頂,笑容和煦,“與其責怪內耗自己,不如讓害她的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