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陳不知進退兩難,愁眉雙鎖,彷彿烏雲密佈,懊惱著自己為什麼要出來喝茶聽書。
“老白,想想辦法。”陳不知滿懷期待地看向白憫。遇事不決問白憫。這是陳不知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白憫心說這我有什麼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認慫啊,但看著好友期待的臉,白憫還是想了想,說道:“實在不行,要不我去?”
“你去?”陳不知下意識地反問道,隨即說道:“那可是觀星境。”
陳不知的意思是白憫一個區區洗髓是打不贏觀星的,但說完,他倏的意識到白憫可不是普通的洗髓,他是千年難見的完美洗髓境。
“或許真的可行?”陳不知有些不確定。
“我不知道,我沒有和觀星境打過,但我看你平時展現的,好像挺一般。”白憫毫不留情地說道,“而且裴宗民也不會對我動用手段,我不用擔心裴宗民手底下其他高手的摻合。”
雖然白憫說他很一般,但這時候陳不知已經不在乎這些了,聽到白憫說有自信,陳不知原本烏雲密佈的臉一下子明媚起來。
“但還有個問題。”白憫注意到了好友神色的變化,覺得他高興的太早了,“裴宗民是挑戰陳家年輕一輩,我最多算陳家的門客,恐怕不太合規。”這也是白憫一開始覺得最好方案是認慫走人的原因。
陳不知對此卻絲毫不以為意,笑著說道:“沒事,就說你是我爹的乾兒子。”
“???”白憫臉上直接畫了個問號。
“怎麼了?實在不行我都能認你當乾爹,無所謂的。”陳不知笑著說道,“而且你這一直住我家,我爹對你像半個兒子,我待你就如親兄弟一般,說你是我爹乾兒子不過分。”陳不知說的時候甚至還握住了白憫的手,一副大哥開導小弟的模樣。
“行……”白憫想著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不說陳清峰,光是陳不知對自己就確實如親兄弟一般,也就同意了。
“只是臨時忽悠裴宗民!”白憫不忘提醒,莫名多個乾爹,他還是不太能接受。
“好的好的,你放心。”陳不知笑著點頭,推著白憫出去。
看著陳不知滿臉的笑容,白憫甚至開始懷疑先前他的那副眉頭緊鎖的模樣是裝的。
隨著房門的開啟,裴宗民等人就看到白憫有些尷尬地走了出來。
陳府的護衛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嚴肅的表情略有些放鬆。
“白憫?”裴宗民盯著他,大聲問道:“陳不知呢?不敢出來嗎?”
他故意說的這麼大聲,來激陳不知出來。
“我來應戰。”白憫盡力平復心情,淡淡道。
“你?不行,我那個門客挑戰的是陳不知。”裴宗民方正的國字臉上透露出些許疑惑,心想白憫總不會連規則都不知道的。
“你們挑戰的只是陳家人,而不是特指陳不知。”白憫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所以呢?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裴宗民直勾勾地看向白憫,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白憫張口,卻覺得這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白憫是我爸的義子,也算我陳家人!”陳不知朝著屋外大聲喊道,他一直靠在門上偷聽,聽白憫說不出口,他很為好友樂意代勞。
聽到這話,白憫原本白皙的臉上瞬間染上了兩朵紅暈,一隻腳的腳趾開始扣地。
“義子?”裴宗民聽到這說法也是有些懵,隨即蹙眉說道:“這不合規矩。”
“什麼狗屁不合規矩,我陳家先祖定的規矩,當然是我們解讀,你哪來的資格在這說不合規矩。”屋裡傳出陳不知粗俗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