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班底成員了,他們很清楚在此時要是不能和大祭祀站在一個路線上,那等待自己的,就是最為殘酷的清理。
先前,可不是隻有弗登被試探和考驗過。
大祭祀問道:“可是,上個紀元時,我主都未能砍倒生命之樹。”
克雷德馬上發揮主觀能動性接話道:“但現在的生命之樹,也早已不是上個紀元的那一棵了!”
大祭祀點了點頭,說道:“我要看到結果。”
“請您放心,秩序騎士團,永遠追隨您的意志!”
大祭祀背過身,擺了擺手。
一眾人行禮告退。
等離開海灘,回到辦公神殿,再走出去,坐上各自馬車後,除了弗登外,每一位大人都做了一個近乎相同的動作。
有的在揉手腕,像是手麻了,有的在揉臉,像是臉麻了。
他們像是做了一個短暫的夢,恍恍惚惚地夢醒了,可到現在,他們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接下來到底要做怎樣的一件事。
忽然間,自己就要對本教的分支神動手了。
放在以前,這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事,那些叛教者,往往都不敢對自家分支神不敬。
可他們這群秩序神教的最頂尖高層,現在卻要帶頭組織這件事,斷絕掉奧古雷夫大人迴歸的契機。
最麻木的,當屬克雷德。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時間,強烈的荒謬和惶恐感不斷襲來。
不過,等到馬車來到同位於教廷內部的“戰爭神殿”門口,走出馬車踩在臺階上的他,又立刻恢復了以往的從容和平靜。
進入神殿,11位騎士團團長早已入座,身後站著自己的副團長。
“拜見樞機主教。”
“拜見樞機主教。”
克雷德點了點頭,坐上自己的位置。
侍從官早已將原本放在這裡的“夜神教方案沙盤”撤除,擺上了生命神教的沙盤。
同時,各項對生命神教的調查報告已經在向這裡投送。
雖然臨時更迭了戰爭目標,但秩序這邊的效率,依舊很高。
克雷德開口定下作戰會議的基調,用略顯沙啞卻十分平穩的聲音說道:
“諸位,讓【生命】凋零吧。”
……
“他們肯定覺得像做夢。”
馬車內,弗登端著一杯酒。
薇古琳將一條毛毯蓋在執鞭人的膝蓋上,沒有接話,因為她清楚,這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更不需要自己給予什麼回應。
抿了一口酒,弗登繼續微笑道:
“但他們會馬上恢復過來,因為,神,距離我們太過遙遠,所以我們早已將大祭祀……”
弗登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空杯被薇古琳接走後,他身子後靠,讓自己慵懶在座椅靠背上,發出感慨:
“當作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