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我是要死了,咦,好像也一樣,他估計也快了,但不該這麼嚴重才對,他可以退下去休養,又不會惡化到暴斃......
我說,你履歷上是孤兒,但你確定自己不是他的私生子?」
「確定不是。」
「嗯,血脈只會一步步退化,他沒資格有你這樣的後代,他做夢。」
「您稍等一下。」
「嗯,怎麼了?」
卡倫從自己身上的神袍上摘下兩顆紐扣,走到布肯面前指尖勾動,拆解了這件神袍內破損
的內嵌陣法,讓絲線分解出來,重新纏繞,將這兩顆紐扣補了回去。
順便,將自淨陣法補金,原本因戰鬥而破損的神袍,逐漸變得乾淨了,就是變薄和變緊了一點。
「你知道我要去見誰?」
「猜到了。」
「他又告訴你了?」
「沒有,剛剛聊天時,你一直在摳去指甲裡的汙泥。」
「那只是我的個人習慣。」
「面見他,該莊重一點的。」
布肯執拗道:「哼,他只是你們的大祭祀。」
卡倫將自己身上的那條裝飾用的皮鞭解下來,違給了布肯。
布肯嚥了口唾沫,甩過臉,將皮鞭接了過來系在了自己腰上,嘴裡嘟囔著:
「畢竟是大祭祀......」
卡倫走進屋子,客廳內,坐在沙發上的希米麗斯側過身讓自己的胯部顯得更有線條感,對卡倫挑逗道:
「你喜歡這樣的,是麼?」
「無趣。」
希米麗斯沒生氣,坐正了身子,說道:「還以為你會喜歡。」
卡倫在對面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几上擺放的毛巾,捏碎了裡面的水珠,開始擦手。
「你在生活裡,應該也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做你的妻子需要有一個恬淡的性格,在你需要時,她才有出現的必要,其他時候,她最好安安靜靜地自己待著,絕大部分時候,她只會以未婚妻的身份出現在你的自我介紹裡。」
「打掃戰場時發現了一個屍坑,據俘房說,是他們特意抓來的荒漠女神官,有幾個遺體裡,有身孕了。」
「你看,我丈夫多聽話呀,不是麼?」
「和這樣的人做夫妻,挺可憐的,明明很噁心很瞧不起很不在乎,為了兩個家族的聯姻,卻還要故意做出嫉爐的姿態。
「你在調侃我時,有沒有想過,自己過得是個什麼邋遢婚姻?」
「你都說了,我不在乎婚姻。」
「你不在乎的是他,但你在乎婚姻,否則你完全可以用更平和的方式去對待他,大家各玩各的,你控制他不過是藉此發洩對婚姻的不滿。
當然,你在你們生命神教應該屬於一種異類,有婚姻潔癖。」
希米麗斯沒有否認,她只是冷笑道:「不愧是秩序之鞭下一任執鞭人。」
「是你先挑釁的。」
「看來,他們兩個不在,你連表演的慾望都沒有了。」
這時,拉博塔和戴爾森從樓梯上走下來。
拉博塔說道:「怎麼,我們兩個不在你們聊得不愉快了?」希米麗斯搖頭道:「不要自我感覺良好,我說的是那兩位。」
拉博塔和戴爾森在沙發上坐下,戴爾森笑道:「剛剛我和拉博塔對了一下賬,猜猜我們發現了什麼?」
戴爾森轉而看向卡倫,說道:「在我月神教和輪迴開戰前,我們雙方傳教區重疊位置,爆發了很多起摩擦、衝突和襲擊,但在各自對賬之後發現,有八成,不是我們兩邊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