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想到的是曾經為了安保任務住在一間房裡的時光,那時的自己故意穿著半透明的性感睡衣坐在沙發上塗抹著指甲油,以挑逗這個年輕英俊的新成員作為樂趣,可現在,卻只能稱呼他的職位。
姵茖則是感慨,曾經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當時自己真的應該強行騎在他的身上,要什麼狗屁負責,爽就完事了;
而且,如果當初騎過了,現在每次看見他出現在自己面前,真的是看一次心情就愉悅一次,任你現在多麼威風,地位升起得多麼快,到底是曾被老孃騎過的人。
所以啊……當初的自己為什麼沒有下定決心呢,憐惜什麼憐惜!
阿爾弗雷德將辦公室門關閉,轉身去給少爺倒了一杯冰水。
卡倫喝了一口冰水,道:“工作上的事情?”
“不是。”
“生活上的事情?”
“也不是,少爺。”
卡倫放下了水杯,調整了一下坐姿,略顯嚴肅道:“你說吧。”
阿爾弗雷德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卡倫對面,說道:“屬下一直是以少爺的意志作為自己的第一原則。”
“嗯,這我知道。”
“但是,在火島上時,屬下看見少爺靠在床邊坐著時候的那種……消沉。”
“讓你見笑了。”
“不,沒有,在屬下眼裡,少爺永遠是最特殊也是最不一樣的一個人,屬下堅定地認為,少爺是不會犯錯的。”
“誰都會犯錯,阿爾弗雷德,神都一樣會犯錯,不管是人們口中的‘神’,還是我和你認知中的那個‘天空和大地’,因為這個世上,沒有永恆絕對的正確。”
“少爺剛剛經過了思考,應該有了新的感悟。”
“是的,沒錯。”
“所以,那頓一家垮臺的那天,就是少爺進階裁決官的日子。”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樣。”
“屬下的意思是……如果在屬下看來,少爺您,少爺您會……”
“阿爾弗雷德,你是不是想問,如果在你看來,我錯了,你該怎麼辦?”
“屬下不敢……不……又……”
“那你就提醒我啊。”
“嗯?”
“我肯定會犯錯的,我肯定也會偏激的,這是必然的。
在未來的道路上,別說現在還不是裁決官,就算是了,距離那座高高在上的神殿,距離讓狄斯即使甦醒,神殿和神教都不敢再做任何事情,距離不需要狄斯用最原始酷烈的手段去威脅,距離可以保證我們回到明克街後依舊可以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自由自在……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你知道麼,我最近想通了一件事,在我心裡,我一直想走一條和秩序之神不一樣的道路,可這種他走過的我就不能走,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重疊,反而也是一種失去了辯證思維的選擇,依舊是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還有就是我心裡一直想的是,確定一個正確的目標,找尋一條絕對正確的路,然後讓自己一直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可問題是,當我每行進過一段距離後,前方的道路和四周的環境都會發生變化,以前的正確現在看來就不一定了。
在這個基礎上,我一開始想要的那種絕對正確的道路就變成了我一個人天真臆想。
我現在知道的是,我缺乏直接面對的勇氣,所以這一階段,我主要是去解決這個問題,當我認定他是對的,當我得到了真相後,我該以怎樣的姿態去面對和處理他,才能不違揹我心中的秩序。
至於等到下一個階段後,環境和事態發生了變化,我又一次沿著過去正確的路走向了現在錯誤的路時,就需要你,阿爾弗雷德,來告訴我,告訴我我走錯了,就像是泰希森大人在火島時那樣。”
“少爺……”
“阿爾弗雷德,我們一開始確實是主僕關係,在狄斯選擇你陪同我一起來維恩的那段時間裡,我們確實是,畢竟,你是狄斯認可的一個可以和他旗鼓相當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