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體系是體系,信仰是信仰,具體打架的情況,還得看具體情況的發揮,是吧?”
“是的,少爺,就正如霍芬先生,他根本不會打架,但他的能力,屬下是被震撼到了。”
“嗯,我明白了。”
“少爺,球我撿回來了。”一個少年出現在了臥室門口。
“放那兒吧。”
“是,少爺。”
少年將擦拭乾淨的球重新擺放在了球檯角落裡的球籃裡,然後又將球杆認真擺好,最後更是拿起旁邊的抹布,開始擦拭球檯。
阿爾弗雷德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少年。
“艾倫家的天才少年,叫博格。”卡倫回答道,“家族信仰體系一級,十八個人中,年紀最小的。”
“這是少爺發現的璞玉麼?”阿爾弗雷德問道。
“不是,艾倫家特意塞給我的。”
說這些話時,卡倫並未壓低聲音,所以那位在球檯上忙碌的少年肯定能聽得到。
博格擦好球檯後,主動走到卡倫面前:
“少爺,阿爾弗雷德先生,以後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可以吩咐我,白天我就在少爺書房外候著,晚上我就在臥室外睡著。”
其實,主臥裡面是有傭人床的,但一般是給女僕睡的;
大戶人家的陪床丫頭,並不屬於哪一方文明獨有,貴族嘛,誰不會享受?
只是博格畢竟是男孩,不適合睡女僕床鋪。
另外就是,因為卡倫和尤妮絲之間的關係,艾倫家族也不適合給卡倫安排貼身女僕,除非卡倫親自提出來。
維恩遵行的是一夫一妻制,看起來很平等,但真要平等的話,私生子的故事就不會茫茫多了。
“很有天賦的小傢伙。”阿爾弗雷德對他笑道。
“謝謝您的誇獎。”博格向阿爾弗雷德鞠躬。
卡倫則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冰水,道:“我看過他的資料,他屬於旁系中的旁系了。”
“哦?”阿爾弗雷德有些疑惑。
“是這樣的。”博格主動解釋道,“我的父親姓艾倫,但我的母親是一名妓女,我的父親在艾倫家族裡本身就很邊緣,據我母親說,父親原本是公寓的保安隊長,後來因賭博欠了很多錢,被債主逼得跳河逃跑結果淹死了。
母親當時和父親的關係並不是很好,父親只是她的一位顧客,只不過那段時間母親懷了孕,當時母親並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母親本打算打掉我,但因為母親之前已經打過好幾次胎了,診所醫生告訴母親如果再把我打掉,那母親以後就再也懷不了孕。
母親這才選擇把我生了下來,我在十歲之前,都是在妓院裡長大的,妓院老闆說我長得不錯,再長大一些就可以去接客了。
但我運氣好,小時候母親曾罵過我是艾倫家的野種,我記住了這句話。
兩年前,一位來妓院的客人說艾倫家正在舉行十年一次的年輕家族子弟測試。
我就偷了一個客人的錢包,買車票坐火車自己來到了約克城參加了測試,結果我被選中了,感謝始祖保佑,感謝偉大的艾倫家族。”
單純從世俗財富角度而言,艾倫家已經發家幾百年了,人丁肯定是興旺的,相較而言,茵默萊斯家的人丁就一直很單薄。
但前者也就不可能像茵默萊斯家那樣擁有這麼好的家庭氛圍了,很多人雖然都姓“艾倫”,但關係上其實就是陌生人。
只不過大部分“艾倫”家的人,都能依靠艾倫家族龐大的世俗財富最差也能謀一個差事,至於其他的,就別想主家會管你多少了。
就比如博格的那位賭鬼父親,他是不可能從艾倫主家獲得什麼財富支援的,欠債依舊會被追債,最後溺死,主家根本不會搭理這件事。
但這個少年抓住了機會;
艾倫主家的測試,相當於是每隔一段時間給姓“艾倫”的年輕人進行篩選,主要探查的是他們體內的血脈濃度。
在主家都如此稀薄的前提下,旁系和旁系的旁系想能出“返祖”的個例,實在是太難了。
但艾倫家純粹是被拉斐爾家族逼迫得趕鴨子上架,再加上家族實力肉眼可見的滑落真的是導致家族出現了“生死危機”,不得不把漁網撒得很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