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瑪麗。”
“瑪麗,生活有時候就像榴蓮蛋糕,可能也就是聞起來糟。”
瑪麗嬸嬸以為莫莉只是在安慰自己,
所以也就對應地調侃道:
“可我對榴蓮過敏。”
……
“棺材可以選擇並排放,丈夫的在這裡,妻子的在這裡,母親的在這裡,小女孩的……就放中間吧。”梅森做著佈置,羅恩站在旁邊點頭。
“桌子,椅子,都擺開一點,讓客人坐的位置不用安排在裡面,全都放到院子裡去,這樣內部空間能顯得更大一些。”
“酒水方面,稍後那邊會送來,都是不錯的酒。”
“餐品的話,就由我的侄子卡倫來做。”
“您安排得很好,先生。”羅恩說道。
梅森往後退了幾步,
對著一樓客廳停屍臺的位置,鞠了一躬;
羅恩好奇道:“先生,棺材還沒擺上來呢。”
“等棺材擺上來了再鞠躬,我會覺得噁心。”
“不至於吧,先生,雖然死狀慘了些,但死狀更慘的我們又不是沒……”
“羅恩,我是噁心我自己。”
羅恩不說話了。
梅森開啟一樓窗戶的紗簾,看見院子外面依舊聚集著的人群。
“他們很整齊,從中午我回來開始到現在,一直很整齊,你瞧瞧現在,他們是在做什麼,在練習喊口號麼?”
“是的,先生。”羅恩點了點頭,“他們確實是在練習喊口號,我覺得應該是為明天準備的。”
“不過應該要撤走了,記者們的車已經離開了。”
梅森取出一根菸,遞給羅恩一根;
羅恩拿出火機,幫梅森和自己都點上。
“其實我真的很喜歡明天在哀悼會里再佈置把雙管獵槍,等到哀悼會開始時,我就端著槍走出來。”
“哦,先生,您這樣可不地道。”
“是麼……”
“得兩把雙管獵槍,否則我用什麼。”
“對,兩把。”
梅森指了指一個方向:“你明天端著槍從那裡出來,我呢,端著槍從門口進來,到時候我們就這樣砰砰砰!!!”
“是的,是的,最好在門口提前做好一個鐵絲網,攔住他們。”
“對,就是這樣。”
夾著煙的梅森,情緒忽然低落了下來,羅恩也是一樣。
兩個大男人面對面地在空曠的哀悼會場站著;
“羅恩,去外面看看送酒水的車到了沒有。”
“好的,先生。”
院子裡,
坐在椅子上的阿爾弗雷德翹著腿;
先前外面有幾名女記者還特意朝著他這邊拍了幾張照片。
羅恩走了出來,看了看外面沒有酒水車的影子,停下來,看向阿爾弗雷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