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忠軍搖了搖頭道:“他雖然沒有生我,但是將我養育長大,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被他罵兩句,打兩下算什麼?”
張弛過去還同情老謝,可後來發現老謝搞出那場緋聞根本就是故意為之,也是從那時開始張弛對謝忠軍戒心倍增。他甚至認為秦老的失蹤,秦綠竹的放逐都和老謝有著直接的關係。
連養育之恩都能忘記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張弛的確懷疑謝忠軍和曹明敏的死有關,這件事更像是一個圈套,誘捕曹誠光來京的圈套。張弛絕不相信神密局會對曹明敏的死不聞不問,他們現在交給警方處理很可能只是一個假象,神密局或許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只等曹誠光自投羅網。
張弛道:“師父,師公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謝忠軍拿起公道杯倒了杯茶,捻起茶盞抿了一口道:“他沒事,只是因為特殊的原因,目前不方便露面。”
“為什麼?”
謝忠軍道:“根據可靠訊息,白雲生白無涯父子逃離,白雲生認為自己當年被囚和你師公有關,所以他們父子想要對你師公不利,局裡對你師公提前進行了保護。”
張弛心中暗忖,這個理由看似合理卻禁不起推敲,秦老的失蹤是在秦綠竹出事之後,而白雲生父子的逃離卻是在秦老失蹤之後,時間線上完全說不通。
張弛道:“師父,上次我和楚江河去押解曹誠光的時候,突然失憶,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忠軍微笑望著張弛道:“我就知道你早晚要問這件事,不過你比我預想中更能沉得住氣。”
張弛道:“昨晚楚江河請我吃飯。”
“哦,他對你說了什麼?”
張弛道:“他說我們被關進了深井監獄,可我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謝忠軍道:“出於保密規定,你們的部分記憶被抹去了。”
張弛點了點頭道:“我也猜到了應該是這樣,可為何楚江河能夠記得,我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謝忠軍道:“記憶消除也因人而異,同樣的能量在不同的人身上會起到不同的效果,也許他本來就比你的抵抗力強一些。”
“他說可以幫我恢復記憶。”
謝忠軍皺了皺眉頭:“你答應了?”
張弛搖了搖頭道:“我怎麼可能答應。”
謝忠軍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楚江河說得也許是對的,你們兩人可能被人利用當了替罪羊,深井監獄中關押的兩名重犯就是白雲生父子,現在已經能夠確認他們逃離,以深井的戒嚴情況,不會逃出那麼久才被發現,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們兩人被控制用來頂包,他們偽裝成你們兩人的樣子逃了出去。”
張弛道:“怎麼可能?”
“白雲生擁有強大的擬態能力,白無涯是他的兒子自然秉承了他的能力,這兩人想要變化成你們的樣子,足可以假亂真。”
張弛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其實他心中對這件事的始末清清楚楚,只是到現在都不清楚這件事的佈局者是誰?白小米雖然參予了這次行動,但是以白小米目前的能力還不足以策劃並指揮那麼大的行動,她的背後一定另有他人。
謝忠軍道:“無論怎樣,你們都平安歸來,看來這件事的策劃者從一開始也沒想殺你們。”
張弛道:“師父,您知道誰是策劃者嗎?”
謝忠軍搖了搖頭道:“深不可測!”
這時候呂堅強打來了電話,請張弛去分局一趟,他有些情況想和張弛當面聊一下。
謝忠軍聽說張弛要去分局,他讓張弛趕緊去,如果有什麼最新的情況打電話給他。雖然神密局不會插手這件事,可作為曹誠光的朋友,曹明敏的老同學,謝忠軍對案件還是比較關心的。
呂堅強找張弛過去的原因是想請他協助,在兇案現場發現了一些指紋,在曹明敏的指甲縫內也發現了一些皮屑碎片。證明曹明敏在死前應該搏鬥掙扎過,目前警方已經針對指紋進行了比對排查,目前資料庫中並沒有發現相符的指紋,所以呂堅強想到了張弛,畢竟張弛效力於特殊部門。
張弛將呂堅強給他的材料收好。
呂堅強道:“兇案現場發現了許多線索,不過有幾個情況非常奇怪,我們並沒有發現強行闖入或者敲門進入的痕跡,從單元門的監控中也沒有發現有可疑人物進入,所有的窗戶都是緊閉的,也沒有透過窗戶潛入室內的痕跡。”他壓低聲音道:“你說這次會不會還是像上次裘龍的案子一樣,是超能者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