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芙道:“你怎麼沒有一點危機感呢?如果世界毀滅了你以為自己還能存在啊?”
張弛道:“該死就死唄,反正我也攔不住。”
芮芙對這廝有些失望了:“人如果庸庸碌碌的混一輩子和死了又有什麼分別?”
張弛道:“每個人的人生態度不一樣,你不能把你的人生觀強加給我,你覺得拯救世界才有意義你只管去,總得有人為世界人民犧牲,我佩服你的高風亮節,我就是一俗人,我怕死,我能做得就是讓我的身邊人生活得好一些,儘量讓他們死在我前頭,所有的後事悲傷我來扛,儘量不給世界人民增加負擔,以我的能力和胸懷,也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鼠目寸光!”
張弛笑道:“如果世界人民每個人都能擁有我的胸懷,那麼這個世界要比現在美好許多,至少我不坑人不害人,也不挖空心思去利用別人,你要是給我錢,我收著,你要是想色誘我,我也接著,不是因為我貪婪,我們的文化傳統講究一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接了你的糖衣炮彈,這個世上就少一個人被你禍害。”
芮芙真是佩服這廝的歪理邪說,沒節操沒下限的事情經他一說就那麼的義正言辭理所當然。
芮芙指著張弛的鼻子道:“難怪白小米罵你是個無節操的流氓,你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還想睡我!”
張大仙人目瞪口呆,洋妞真是彪悍,我可沒想,他喝了口小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在生活作風方面一向是嚴謹的。”
芮芙一口將紅酒給喝乾了,起身出門,張大仙人道:“哪裡去?”
“洗手間!你要跟著來嗎?”
張弛高度懷疑芮芙去洗手間的真實性,可總不好攔著,等了一會兒,發現芮芙沒有回來的跡象,以她一貫的尿性,十有**是逃單了,張弛給芮芙打了個電話關機,威信不回。
既來之則安之,一個人把這頓飯吃完,反正是自費了。
張大仙人把那瓶小酒喝完,去收銀臺結賬,一看賬單嚇了一跳,足足一萬三千多,開始以為算錯,仔細看了一遍單子,發現芮芙打包了八隻大閘蟹兩瓶紅酒走了,臥槽!無情!
張弛用信用卡結了賬,要了張發票,抬頭就寫學院,出公差吃頓業務飯也是應該的。
來到外面掏出手機準備叫車,一輛奧迪停下了,司機道:“哥們,哪兒去啊?”
張弛把酒店說了,對方道:“沒多遠,二十塊給你送到門口。”
張弛來到後座坐下了。司機啟動了汽車,開到中途,那司機把車靠在路邊,捂著肚子道:“先生,對不住,我肚子不舒服,您坐車裡等我一會兒。”
張弛點了點頭,看到那司機三步兩步直奔路邊公廁去了。
汽車沒熄火,張大仙人等了沒多久,看到後面來了輛警車,警車裡下來三名警員直奔他這輛車就過來了。
三人來到汽車旁,低頭朝裡面看了看,張弛感到有些不妙,大晚上的遇到警察準沒好事,不過自己只是坐車,又不是開車,也沒什麼好怕,有警察敲了敲車窗示意他從裡面出來。
張弛從裡面走了出去。
“車是你的?”
張弛搖了搖頭:“我打得快車,司機去廁所了。”
“有人報警說你搶車。”
張弛有點懵了:“警察同志,我搶車?我明明是打車,有人誣陷我。”
“打車記錄給我看看。”
張弛沒記錄,心中已經明白今天被人給設套了,那司機估計就在清河門口候著他呢,就等著他上鉤,把他拉到這裡,然後打著去廁所的幌子逃了。
張弛想想自己上次來滬海的時候在小麵館就被人給圍攻過,他在滬海也沒得罪過別人,一來就出事,這其中肯定有文章,張弛徵求他們的意見先給老鄉章啟明打了個電話,本來想明天再聯絡章啟明喝酒呢,想不到今天就攤上事了。
章啟明聽說之後,讓他先不用著急,警方不會冤枉好人的,他讓張弛把手機給現場辦案的警員,問明瞭情況,同時動身往這邊趕來。
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那名司機報的警,說有人喝醉酒搶他車,張大仙人有些無語,無論是誰,報復自己的手段也太低階了一些,難道是芮芙因為沒有達到目的而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