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瓦登的極力表現自己的鎮定,但聲音還是有一些顫抖,“東西在宴會大廳,你該遵守遊戲規則!”
心理素質還不錯……至少在高壓下還能保有理智的思考,已經很難得了。
瓦里納將刀柄稍稍撤開一些,脫離了瓦登背後緊繃的肌肉,說道:
“我說了,我只是來談話的。”
“只要你配合,我還可以給你更大的空間。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我會放棄最基本的控制,你明白嗎?”
“嗯。”瓦登回應一聲。
“你該說正題了,羅傑讓伱來做什麼?”
瓦里納退開幾步,讓大半的身體隱沒到附近的陰影當中,說道:
“你可以轉身了。”
“至於羅傑,他當然是想讓我偷走首飾,贏得賭局,讓你顏面掃地。”
瓦登在椅子上慢慢側過身體,淡藍的眼眸看向身後,卻只看到了一雙半舊皮靴的前半段以及正在把玩鐵質刀柄的一隻右手。
來人把身體掩藏在陰影當中,看不分明。
“但我是一個賞金獵人,想要賞金不假,但卻不想因此得罪任何一個大人物。”
聽到這裡,瓦登已經明白過來,這傢伙在異想天開,“所以你想說服我,主動把那件首飾交給你?”
“呵呵,你很有想法,但我不覺得你能成功。”
瓦登輕輕笑出聲來,已經沒有了緊張的情緒。
這固然和他自身過硬的心理素質有關,但更多是因為瓦里納用上了“魅惑”的類法術,讓自己的言辭聽上去更加真誠。
“我已經爭取到了談話的機會,而這就是成功的開始。”
瓦里納從旁邊拖來一張椅子坐下,問道:
“瓦登先生,你考慮過自己贏下賭局的結果嗎?你能保證那位……呃……”
“布蘭妮小姐,康納德子爵最喜愛的小女兒。”瓦登有些不滿地插口提醒。
“對,布蘭妮小姐。”
瓦里納開始引導他的思路,“你覺得她會是那種膚淺的姑娘?用這種野蠻的勝利就能打動她的芳心?”
“不,……”瓦登急忙反駁,但吐出一個單詞以後就啞口無言。
“你看,”瓦里納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笑意,“你自己就知道這個道理。”
“我再問你,你知道自己贏下賭局的代價嗎?”
“不過是得罪一個大富商的兒子罷了,”瓦登有些高傲地說道:“要不是他家裡夠有錢,他都接觸不到我們這個圈子。”
瓦里納“嘖”了一聲,“貴族的高傲矇蔽了你的雙眼。”
“我問你,你覺得是用錢取得爵位簡單呢,還是開闢一條新財路更簡單?”
“不可能!”
瓦登下意識反駁,“不可能用錢就能取得爵位!國王陛下不會再輕易冊封貴族。”
至於開闢財路,他直接就忽略過去了。
要是賺錢的法子那麼容易想到,哪還輪得到那麼些個富商出現?
“看,你自己也明白。”
瓦里納點破關鍵,“取得爵位只需要得到國王陛下的認可,而賺錢,你連一個可能的方法都想不出來。”
“我問你,如果辛德拉斯先生取得了爵位,你還有什麼地方強過羅傑嗎?”
“但是這不可能!”瓦登堅持自己的看法。
“那可說不好,萬一王國財政出現困難,你說國王陛下會不會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