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格!”季子銘氣喘吁吁地出現在裴格面前,看著她的臉忽然有很多很多話的想和她說,可到嘴邊卻也只說出一句,“我好想你。”
裴格一愣,反射性地後退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警惕地看著他,“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你口中的裴格,請你離我遠點!”
即便她現在如此牴觸自己,季子銘也沒有絲毫後退,聲音梗咽,逐漸紅了眼眶,在以前無數個日夜他都能夢到她落海時的模樣。
只是任由他怎麼找都不能找到一點點關於她的訊息,要不是安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撐下去。
她擰起眉,看著他的樣子越發的鄙夷,一點做男人的模樣都沒有,她還沒有說什麼就想哭,要真是將他打罵一頓,是不是要尋死膩活的?
季子銘兩步跨上前,將她大力抱在懷裡,緊緊箍住似乎要將她揉進血骨一般,“格格,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一句話讓她兀的有些恍惚,似乎在過去的某些日子也有一個人將她抱在懷中,聲音溫柔地對她說著再也不要分開的誓言。
不消一會兒,她回過神,擰著眉伸手大力推搡著他的胸膛,艱難地從他懷裡逃脫出來,後退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伸手一巴掌朝他臉上打下去,憤恨地說:“先生,請你自重!”
季子銘怔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又聽她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更不是你口中的裴格,我的名字叫裴裴,來自南非,這是我第一次到這裡來。”
即便兩人有關係也是血海深仇,她在怎麼會和自己的殺母仇人扯上關係,現在想想真的是讓人噁心!
“南非?”季子銘念著她的話,還想上前將她抱在懷裡去,卻見她連連後退,好像很提防他的樣子。
他擰眉盯著面前的女人,她臉上的神情讓他很是受傷,原先以為是她只是被欺騙或者是被綁架了才迫不得已裝作不認識自己,可現在一切的現實告訴他都是真的。
裴格真的將他忘記了。
“是的,南非。”裴格點點頭,繼續說道,“先生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正常一點......不,我們最好不要在見面了!”說完,抬步錯過他身邊離開。
季子銘腳下一晃將她的去路擋住,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的臉,“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問你,南非的記憶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些是誰告訴你的?你為什麼會和沈封在一起?”
一個個的問題拋過來砸的她措手不及,張張嘴想要一一回答,再看見他這副逼問的架勢火一下子起來,勾唇冷笑道:“跟你有什麼關係?這麼閒怎麼不去將你口中什麼裴格找回來?非要在這裡逼問一個陌生人?”
陌......陌生人?
在她眼中,自己就是一個陌生人?
季子銘臉色蒼白,身子晃了晃扶住身旁的扶手,垂著腦袋沉默了好一會兒,“你可知道這個陌生人就是你。”
聽聞,裴格無奈的抬手扶住腦袋,很是無奈的說:“怎麼說你就是不聽呢?都說了我和你不認識!我和你口中的裴格也不是一個人,你到底是有病還是聽不懂人話?”
這麼久,她才發覺和一個人說話這麼困難,她也沒說什麼外星球語言,他怎麼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