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格眼神低順,看著眼前的季子銘心頭一暖,聲音帶著微微哽咽,“我知道的,子銘,你放心吧,我要是不舒服就告訴你。”
“好。”
季子銘點點頭,眸子裡看著裴格的眼神很是溫柔。
想到她背後的那一條血痕,更是心頭一緊,就連眸子裡都帶著紅色的血意,到底是誰要將他的女人動手,這樣暗地裡動手讓裴格受傷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季子銘沒有法子不去想這個人背後的真正目的。
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的臉,季子銘的眸光忽然變得狠厲起來,周身都透著一股懾人的氣息,就連站在他身邊的裴格都感覺到了,抬起頭來看著季子銘,出聲問道,“子銘,你怎麼了額?”
“格格,穿好衣服,我們下樓吧。”
季子銘聲音溫柔,但是眸子裡卻如同一把淬毒的刀,看在裴格的眼睛裡心底一驚。
“子銘,我真的沒有關係。”
裴格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背脊上一陣一陣的發痛,火燎火燎的模樣讓她背脊竟然透著一層薄薄的汗意。面板上的毛孔似乎一下子都變得敏感起來,只知道背脊的傷口處動一下就能牽扯到裴格的細小的表情變化。
“那我們走吧。”
季子銘沒有注意到,裴格低下頭的一瞬間,眸光裡泛著點點水光。
“好。”
裴格點點頭,挽著季子銘的手臂動作緩緩地走出了總統套房,走廊上傭人很多,都穿著左側是男傭,穿著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衫,面容清秀。右側是不超過三十歲的女人,精緻妝容下描繪著最美麗活潑的一面,黑白女傭服裝很是得體,裴格挑不出一個毛病出來。
“格格,抱緊我。”
察覺到身邊的人步履變慢,就連手上的勁道也跟著鬆懈下來,走進電梯裡的季子銘不由的對著裴格叮囑了一聲。
“好。”
裴格強忍背脊上的痛處,拉著季子銘的手臂努力跟上。
兩個人出了電梯後,何雲已經等候在宴客廳裡靜候季子銘和裴格的到來,看到兩個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連忙走到他們身邊說道,“總裁,今天的客人來的很多,您看您需要囑咐些什麼嗎?”
何雲看了眼滿堂的賓客,都是他不曾熟悉的人的面孔,想來要和季子銘一起攀上關係的小公司數不勝數,大公司的領導只在是樓上看著底下的景象,這個宴客廳裡,什麼身份,什麼人際關係,已經一清二楚。
季子銘冷眼看著這個宴客廳,一抹血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何雲,你去開一瓶82的拉菲,給曲靜宛小姐送過去。”
季子銘聲音冷漠,看著遠處的曲靜宛,整個人都帶著紅色的激怒感,何雲也是不敢多說,只是遵照季子銘的命令,命身邊的服務員開啟了新的一瓶紅酒,就朝著曲靜宛的方向走了過去。
“子銘,你是在懷疑曲靜宛?”
裴格這才知道季子銘眼睛裡的怒火到底是因為什麼,原來他是把曲靜宛當成了給裴格下手的最後兇手,但是裴格知道,那個人絕對不是曲靜宛。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相信,只是知道這次她背脊的意外誰都有可能,但是唯獨曲靜宛不是。因為在裴格還沒有挑選禮服的前一天,就是曲靜宛派人來告訴她最近多多小心。只是裴格沒有想到,那個黑暗裡的人,竟然可以買通她身邊的人,她更是沒有想到竟然可以在她的晚禮服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