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季子銘穿著西裝正要走出季氏別墅的大門,裴格的心也跟著一下子提了起來,連忙追了出去,兩個人就站在前院的太陽下,身影漸漸隨著裴格跑近季子銘的距離而慢慢的縮小,直至融合在一起。
“子銘,你今天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
裴格還是覺得疑惑,她不明白季子銘在想什麼,或者說在飛機上,他故意拿開的筆記本里有什麼。
“我要對你說什麼?”
季子銘站在原地,沒有轉過身來,劍眉濃墨,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王者的氣息。
“子銘,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你都可以和我說的,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對我。”
裴格聲音微微哽咽,她到底是個女人,還是三個女人的媽咪,她絕不允許曲靜宛破壞她和季子銘的感情,她也不可能同意曲靜宛搶走她的小季遲。
“你想多了。”
聽見身後的女人帶著哭音,季子銘的心像是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緊緊地抓著,但是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回頭,看見她的眼淚,他會心軟,他會認輸。
季子銘聲音更加清冷,比這個早秋裡的空氣還要讓裴格感覺到心寒。
“你要是沒有事情了,就不要打擾我,我要去公司了。”
季子銘說完,就徑直的朝著前方走了出去,在傭人的彎腰“總裁再見”聲中開啟了車門,關上車門,發動了車子離開她的視線。
裴格只感覺這個時候,彷彿她的天空都一下子變得灰暗起來,她卻不知,這一切都是季子銘的策劃,只是在這場策劃裡,季子銘的難過心痛一點也不必裴格來的少。
“總裁夫人,您是不是和總裁鬧了彆扭啊?”
張媽捧著鮮花插在白色近乎透明的長頸花瓶裡,開得熱鬧的百合花此刻像是無聲的嘲笑一般,在嘲笑著裴格對季子銘的死心塌地,以及季子銘對裴格愛理不理。
“沒有。”
裴格聲音帶著顫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兩個人好像是因為曲靜宛的去留問題發生了爭執,裴格既不能在這個時候趕走曲靜宛,也不能任由曲靜宛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尤其是早上的那句話,深深地在裴格的心裡插了把劍。此刻她的心正不停的滴血,但是她還要相信季子銘。
因為無論發生了什麼,裴格都相信,她的季子銘永遠都是她的季子銘。
沒有人可以搶走,也沒有人可以代替她在季子銘心裡的地位。
“夫人,我昨晚可是聽到總裁和曲小姐說話的聲音。”
張媽看著裴格不肯承認兩個人鬧彆扭的事實,她還是希望裴格能夠打敗曲靜宛。作為傭人,主人的幸福,她們根本管不著,但是張媽在季家也是多年的傭人,看著裴格和季子銘兩個人鬧彆扭,她就覺得不痛快。
像是自己的兩個孩子,她總是想幫他們做點什麼。
哪怕做不了,也要好好的安慰裴格。
裴格心底一驚,這麼說曲靜宛今天早上跟她說的話都是真的了。而她還假裝自己是如何的相信季子銘,到頭來,自己卻是那個最可笑最無知最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