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營銷方式你們都做了嗎？”
“只做了五場路演、在幾個大影城投放了一點兒硬廣。”
“其他的營銷方式你們為什麼不做？”
“這部電影是小製作，發行方可能沒有那麼多的錢，也可能是不願意投入那麼多。”
“好，問題來了，如果是因為沒錢，可是你們這邊還想要更好得營銷效果，那該怎麼辦？”
晨星愣住了，她過去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做人做事，只是本能地秉承著走正道、盡力而為的原則，卻沒有想過，在資源不足的情況下，該怎樣達到自己的目的？
見她不語，李慕羽自是清楚為什麼，就繼續啟發她：“你不贊成王勱那麼樣做，其實說明了什麼呢？說明了你為人處世一直很被動，在對自己明顯不利的環境下，從沒想過主動出擊改善現狀，而是被動地接受這個結果。”
晨星仔細一想，可不是嘛，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呢！
可是她有一點兒想不通：“爸爸，如果資源不足，我們透過處心積慮的算計博出位，難道不是不擇手段嗎？”
這就是問題的核心了，李慕羽耐心解釋：“什麼叫不擇手段呢？是指搞不正當的競爭、指一個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去做違背道德、甚至違法的事。
可是你的經紀人所做所為，既沒有違背道德，更不違法，他只是利用了你火爆的人氣，製造了一個值得媒體報道的熱點，又有什麼不正當的呢？
之所以你不喜歡，還是源於你的觀念問題，你把所有帶有技巧性的努力，都視作歪門邪道，這是不對的，現實生活中，我們經常需要面對的，就是資源有限還要把事情做好的困局，在這個時候，能利用自身的優勢競爭、透過不違背道德也不違法的方法獲得資源，是一個人積極進取的表現，是“盡人事、聽天命”的真諦所在。”
……
時間過得很快，李慕羽把這個問題掰扯清楚，又說了幾句中庸之道的精髓，一個小時就過去了，李慕羽看了看錶，對晨星說：“你跟思芷先下去，我過幾分鐘再走。”
晨星跟李思芷一起走到地下停車場，臨分開前，晨星問李思芷她跟阿爾文的進展，李思芷告訴她：
“前段時間我去英國見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很開明，得知我跟阿爾文是同學，就什麼也沒說，我把我家裡的情況告訴了他父親，他父親去詢問了軍情五處，五處的回覆也很明確，不干涉民間通婚，所以我們的婚事就算定了下來。”
“太好了！你們定下了婚期沒有？”
“定在明年的五月初！阿爾文還說，到時候要請你當伴娘，你可一定要抽出時間來，我們準備在兩地都舉行婚禮，在這邊是五月二號，他們那邊是五月六號。”
“嗯，知道了，我讓我的經紀人排好日期，到時候一定參加你的婚禮。”
姐妹倆聊了幾句，眼見停車場裡的人越來越多，李思芷怕晨星又被人認出惹麻煩，就跟她約好，她這兩天有空晚上去晨星那裡一趟，跟她好好聊聊自己結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