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墨走後，柳飛絮緩緩的轉動身子，像是從上到下都被一根線牽引一般，盯著他離去的方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你走了有本事就別回來！”
可惜江墨已經聽不到了。
這裡也不是他家，走了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柳飛絮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吼完之後，委屈的眼圈都紅了，唇·瓣劇烈的顫抖著，像是得了帕金森。
“混，混蛋……”
……
“這個混蛋！”
“哎呀，你說‘混蛋’這兩個字，都已經說了十萬八千次了，能不能換個詞？”
“不能！”
看著影片的另一邊，馮綿綿摸著滿臉綠的面膜，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柳飛絮就氣不打一出來，“我都這麼生氣了，你不說哄哄我，幫我一起罵罵他，竟然還故意塗得一臉綠的來暗示你，你還是個人了。”
“你在放屁嗎？”馮綿綿不苟言笑，十分嚴肅認真的說道。
“啊？沒，沒有啊。”
原本柳飛絮是很肯定的，但是看著她難得的這麼正經的模樣，一下子也不確定了。
甚至扭頭到身後嗅了嗅。
什麼味道都沒有，只有隱隱約約的烤東西的香氣。
“不對，你特麼隔著手機，能聞到什麼味道！”
這時柳飛絮才猛然反應過來，但是很顯然，已經晚了。
馮綿綿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開啟嘲諷模式：“我懷疑你之前一直在用屁·股和我說話，不然怎麼會這麼沒腦子。還說我不幫你罵……我特麼從最開始就罵了，然後呢？你丫的讓我不要說話那麼難聽，畢竟那是你的男神。當時我的腦袋上面漂著三個碩·大的字母——WTF，也不知道你瞎麼糊眼的，能不能看的到。”
柳飛絮：“……”
好好的聊著天，怎麼又開始罵人了。
自己剛遭受了打擊，好姐妹居然還這麼狠心。
太過分了！
“你要是敢嚎，信不信我把你果照發到世紀佳緣網上去。”
馮綿綿眼疾手快，當即就警告她。
頓時柳飛絮一聲哭嚎生生的卡在嗓子眼兒裡面，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這酸爽……不敢想象。
眼看著柳飛絮快要憋死了，馮綿綿才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說說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江墨到底有什麼好的，同樣是一個鼻子兩隻眼，大街上有的是，你怎麼就認準他了呢？這都多少次了，屢次受打擊，屢次痛徹心扉，然後……屢教不改。”
“同樣的鼻子眼睛嘴，可是你說江墨怎麼就長得那麼好看呢？街上的那些都是什麼歪瓜裂棗，我才不要。”
“那怎麼了，關了燈還不是一樣。”
“人家喜歡開著燈嘛。”柳飛絮雙手捧著臉，一臉嬌羞。
馮綿綿：“……”
車開的太突然，差點兒沒剎住車。
長嘆一口氣，馮綿綿向鏡頭前湊了湊，一本正經的問道，“飛絮，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