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馮綿綿將手中拿著的檔案遞了過去。
見江墨接過檔案翻開準備看,她扭頭看向謝程程,後者剛好也在看她。
兩人目光相觸,謝程程連忙又低下了頭,一副心虛的不敢看向她的樣子。
見狀馮綿綿輕嗤一聲,突然開口好奇的問道:“謝護士,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又受什麼委屈了?之前的事情飛絮不是已經幫你擺平了嗎,難不成你又招惹了別的事情?不是我說你啊,在家裡你是小公主,被人寵著慣著,這都可以理解。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出來工作了,是不是就應該要好好的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不能一個不順心就鬧騰。上次還有飛絮幫著你,但是她也不是每次都能幫到你,你也得自己多注意一點兒才行啊。”
說完她眼睛餘光便瞥到江墨看檔案的手停頓了一下,頓時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謝程程猛地抬起頭看著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結果除了一個“你……”之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畢竟理虧。
“馮醫生,你說的是什麼事情,我挺好奇的,不如你說的再仔細一點兒?”
聽到他說還要聽下去的時候,謝程程心裡更慌了,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吧,江墨,事情怎麼回事,之前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再聽一次也沒有什麼意思。”
說著她又扭頭看向馮綿綿,臉皮都在微微的顫抖著,“那個馮,馮醫生,你不是要談論病人的事情嗎,別的不重要的事情就不用說了,畢竟彼此時間都挺珍貴的,浪費了多可惜。”
“怎麼會是不重要的事情,事關你和飛絮呢。”
話音剛落,馮綿綿便看到謝程程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變得僵硬,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輕哼一聲,她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款款而談:“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天飛絮突然拉著謝護士去我辦公室,說是有人刁難謝護士,她看不慣,上前幫著說了兩句。當時我聽了也覺得挺生氣的,不過也告訴她們說,雖然她們佔理,但是按照醫院的規定,肯定還要被罰寫檢討,結果果然沒錯。”
聞言江墨緊抿著唇,看向謝程程,見她心虛的低下了頭,沉著聲音問道:“程程,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你惹出的麻煩,還是柳飛絮?”
“不,不是我……”
“怎麼會是飛絮呢。”
馮綿綿仗著自己底氣足,聲音亮,直接將謝程程宛如蒼蠅一般的聲音給壓了下去,“江副院長,你可能不瞭解我們飛絮,那貨就是一個斯文敗類……好吧,這個詞不是很合適,但是一時之間我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形容詞了。向來她都不會主動惹事,就算是有人找她麻煩,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是好聲好氣的商量,爭取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輕咳一聲,她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心疼,微皺著眉頭,面帶愁容,“她總是覺得,自己孤身一人在外,能避開是非就盡力的避開是非。我和她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對她的性格簡直太瞭解了,若是有一天她能主動地去招惹是非,那一定是被逼急了。”
聽到這裡,江墨大致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看著謝程程明顯心虛的模樣,他的心中有氣也有愧。
深吸了口氣,江墨沉聲道:“程程,我和馮醫生還有工作的事情要談,你若是沒事就先回去吧,好好工作。”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察覺到江墨的心情不是很好,謝程程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的起身離開。
路過馮綿綿的身邊的時候,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結果——
“謝護士,你瞪我幹什麼,我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