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死的樹枝,被夕陽的光透過,斑駁的樹影映在石灰色的地上,莫名的覺得陰氣森森。
曲錚見打了個哆嗦,不忘調侃我:“這會兒想打退堂鼓還來得及,小院子!”
我趁著他彎腰放下帳篷時,掐了他的腰一下,來了索性想開點,我藉此愉悅一下自己。
他露出了久違的笑,雪白的牙齒在光下閃著亮,衝我挑挑眉稍道:“好好幹活,我去拿剩下的東西,要是偷懶小心我找你算總賬。”
我抬起胳膊,用手掌推一推他的後背,我們的感覺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又拉回到了類似情侶間的親暱。
“曲哥啊,來了哈。”我轉過頭才看見,猴子走過了打招呼,後面跟著大玲。
猴子對我們說話一直很客氣,尤其兩天夜裡那次後,更是對曲錚諂媚。
聽說曲錚去拿東西,他也自告奮勇的幫忙。
他和大玲來了很久了,把趙哥他們的帳篷都弄好了,說是趙哥去辦點事,晚會來。
看著他和曲錚離開的背影,我準備回去搭帳篷時,大玲卻叫了我。
“那個誰....,”她結結巴巴。
“叫我嗎?”我轉過身子,這麼些天,我到是發現,大玲人蠻簡單,只是她選擇的生活方式跟我們不大相同罷了,人並不壞。
“之前不好意思啊,我....有點過分,”她用手揉了一下眼角暈開的眼線,褪去濃妝,她還有鄰家少女的模樣。
“想問什麼說吧,”我一臉平靜。
“你知道梅梅去哪兒了嗎,聽說是跟你們那個舞美大叔走了,怎麼說呢,哎,梅梅帶我入行的,這次來也是,我打不通她電話有點擔心什麼的,我也說不清.....”大玲有點語無倫次,手不停的在身體兩側摩擦。
“舞美那幾個都是京都的,等我回去幫你打聽打聽,”我也只能言盡於此。
“好好,謝謝你,以前別往心裡去,我,我不會說話......”說完她抬眼望著我,有一絲乞憐,塞到我手裡一個寫著她電話的紙條後,就跑向那頭他們的帳篷。
一陣沙塵而過,我眨了眨眼睛,心裡泛起了淡淡的酸。
人活著真如同螻蟻,你去哪了?
也許就悄悄的消失在某個角落裡,而過路的我們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