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僵持了一會兒,領頭的雌象終於開始率隊離開。
而另一邊的森林裡,顧朗和王平面面相覷,就連小花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真是日了哈士奇了,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蜂群?這直升機是剛捅了馬蜂窩來的嗎?
等到直升機降落在旁邊的空地上,張建明第一個跳了下來。
看到眼前的景象,心裡頓時先涼了半截。
兩輛皮卡車停在這處背風的小山坳裡,其中一輛已經被拆成了零件,車身都被踩成了一塊鐵皮。而另一輛,雖然還保持著車的樣子,可四周的玻璃都已經碎掉,四輪朝上的翻在地上,駕駛室的位置已經癟了下去。
“啊呃……”
似乎是感受到象群離開,車裡傳出一陣呻吟聲。
“快救人!”
張建明正要跑過去,卻冷不防被身後的上校一把拉住。
一揮手,直升機上下來的另外三名士兵就跑了過去,一名持槍警戒,另外兩名開始嘗試翻過車身。
“張,你太沖動了。這也許並不是你要找的人。”上校笑著指向地面上的一個物體。
張建明轉頭看去,一把槍管被踩成了直角的散彈槍,正靜靜的躺在一個腳印裡。
“噢!噢!你輕點!我的腿斷了!”
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陡然從車裡響起,接著,張建明就看到一個黑人小夥,被一名士兵粗暴的從變形的車門裡拽了出來。
“長官!”
另一名士兵抬頭喊了一聲。張建明和上校一齊看過去,正好看見這名士兵在報廢的車尾後面搬動著一根象牙在示意。不需要審問,眼前的黑人身份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呵!偷獵者!”
上校冷笑了一聲,拔出腰間槍套裡的手槍,走上前去,把槍口對準了僥倖未死的艾迪特。
“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是圖卡帶我來的!領頭的老大我不認識,只知道外號叫刀疤。我沒有殺人!我只負責看車而已!要殺人的是他們!”對著黑洞洞的槍口,艾迪特雙腿一軟,毫不猶豫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上校就是一陣磕頭,眼淚開始嘩嘩的往外冒。
張建明在軍官的身後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特麼的,磕頭磕的這麼溜,不是說腿斷了麼?
“嗚嗚……叔叔!”艾迪特一邊磕著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才十七歲,我還是個孩子啊!”
“哼!”
上校突然上前一步,抬腳踹在艾迪特滿是淚痕的臉上,頓時就把他給踹翻了。接著又彎腰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過去,把小夥打得嘴角都溢位血來,才揪起他的衣領,把他從地面上拉起,冷聲說道:“孩子?你以為這是在華夏嗎?把他給我銬起來!”
身邊有士兵上前,一把揪住哭喊掙扎的艾迪特腦後的小髒辮,把他抓過去死死的按在地上,然後在背後踩住他的脖子,把胳膊擰過來。早有拿出手銬計程車兵上前,銬住了他手指還在亂劃拉的雙手。
轉身看到長大嘴巴,神色怪異的張建明,上校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這小子真是欠揍,我才30歲,居然叫我叔叔!”
張建明翻了個白眼,心裡吐槽,就您那老成的模樣,叔叔都特麼是往小了叫的!
這時,上校胸前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裡面傳來了另外一個方向上兩名士兵的彙報。
聽了一會兒,某人的表情似乎有些詫異。黑白分明的大眼球眨啊眨的,轉身看著張建明,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怎樣,思考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森林裡跑出來的那兩人身份確定了,都帶著槍,是偷獵者。不過……似乎被蜜蜂攻擊了,被蟄得休克過去。”
“蜜蜂?”
張建明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播放著蜂群聲音的直升機。腦海裡小蜜蜂的可愛形象,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非洲這邊的蜜蜂……這麼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