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夜半時分,喧鬧的城市裡一條僻靜的小巷,一個女性的身影匆匆走過,安靜地夜晚,只有她“噠噠”地走路聲。
因店慶活動,下班的時間延遲到晚上10點半,換好店服,坐上末班車回到位於南五環的位處時,時間已經是半夜11點40,看了眼手機,安雯加快腳步。
走了幾步,安雯慢慢停下,她好像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可是這條小巷裡明明只有她一個人。安雯抬腿向前走了幾步路,身後的腳步聲又傳了出來,安雯站住,身後的腳步響也停了下來。
一手扶牆,安雯猛地回過頭,身後空無一人,遠處走過的路只有無際的幽暗,昏暗的路燈在小巷的上空一閃一閃地發著暗黃色的光,只有兩條影子在牆上被拉地長長地。
安雯鬆了口氣,身後明明沒人,都是自己嚇自己!轉身抬腿走了兩步,兩條影子!安雯地腦子裡“嗡”地聲,全身的汗毛唰地下全立了起來,兩條影子?!小巷裡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
安雯地打著顫,踉蹌地往前跑,身後的腳步響跟著跑著。安雯不敢回頭,還有100米就到了她家的院子,院子裡還亮著燈,爸媽都在家等著她。
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耳邊的肌膚被熱呼呼地呼吸貼上,安雯臉色一變“唔••••••”一隻冰冷的手捂在安雯的嘴上,捂住了她沒喊出來的呼救聲。
“唔,唔!”安雯晃著頭,掙扎不開束縛,眼角的淚滑落。
牆上兩個交疊在一起的影子拉得很長,一隻白色的運動鞋在掙扎中被遺失在幽靜的小巷裡。
“唰!”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從小巷的深處傳出。
迷霧瀰漫在小巷裡,隱約之中露出牆上交疊在一起的影子,下面的那個影子好似拼命地掙扎••••••
拉長的警戒線,警笛聲夾雜著嘈雜的議論聲與哭聲,讓現場顯得額外的亂。一輛白色路虎停在路上,開啟車門,一身米白色風衣的嚴肅與,身著白色襯衫的白楷南從車上下來。
關上車門,白楷南把手裡的工具箱交給另一輛車下來的小周。嚴肅和白楷南兩人從兜裡掏出手套戴在手上,沒走到警戒線,聽到一聲高過一聲的哭喊聲,嚴肅皺著眉頭詢問站在警戒線邊上當地派出所民警“怎麼回事?”
“那個是報案人,她早上報警說自己的女兒一夜沒歸,早上又在離她家不遠的巷子裡發現她女兒的一隻鞋。”話沒說完,民警尷尬地給了嚴肅一個你懂的眼神。
報案人,也有可能是被害人的家屬。嚴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也不表示他認同這個行為。
“萬倩!”
“到!”警戒線裡跑出一個年輕的短髮女生。
“趕緊把人帶走,把筆錄做好,趕緊點!”嚴肅一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是!”萬倩與另一位派出所的女警把報案人攙扶出警戒線。
終於安靜下來,嚴肅的臉色也變得好看不少。白楷南已經進到現場,小巷裡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除了一隻白色的運動鞋,和一條拖拽的痕跡。
早到現場的方浩與孫炎帶人分開尋找線索。嚴肅站在現場,看著地上用白筆圈畫的位置,打量著四周的情況,兩邊全是三米多高的牆,一條近百米的小巷只有兩個出口,站在這個位置就能看到不遠處事主的事,鞋留在這裡,人呢?
白楷南半蹲著身子盯著地上的拖拽痕跡,痕跡一直被拉到牆邊才消失掉。白楷南伸出摸了摸路邊的高牆,石灰的面,敲了敲牆全是實心的磚頭,到達人被拽到哪裡呢?
“怎麼樣?”嚴肅走到白楷南的身邊,手敲了敲牆。
“線索到這裡全斷了,一點有用的都找不到。”白楷南嘆了口氣。
“行吧,讓小周他們把現場的東西都帶回去,再找找看,另外再從別的地方下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現場的物證和線索的照片讓小周留下來,弄好帶回重案組。孫炎與何亞威已經回來,嚴肅把他們留下來,等萬倩一起帶著報案人與家屬回重案組做筆錄。
方浩帶著王科在附近走訪還沒回來,嚴肅去了電話,讓方浩弄好後直接回組裡。嚴肅與白楷南留走前,轉頭看了眼痕跡消失的牆,人是怎麼在牆邊消失的?
“哇!好漂亮!”範梨和她在極樂之地認識的同事,在一樓網咖工作的收銀員顏顏正在距極樂之遠五站路的百樂榮購物廣場買衣服。
對於範梨來說,她本不想出來花錢,她有衣服,而且平時又不出去,她從老家帶過來的幾件體恤與牛仔褲夠穿。
但鬼店裡的顧客與她老闆黑龍都對她的穿著有意見,那些“好朋友”們說,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應該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花一般的年紀怎麼能穿得這麼草率呢?
黑龍的話更簡單,你範梨代表的是我店裡的臉面,你看到誰家的臉弄得那麼邋遢嗎?所以,範梨不得不忍痛拿出積攢了兩個月的工資找顏顏陪她出去購物買衣服。
黑龍聽說範梨要買衣服很高興,掏出一沓鈔票塞進範梨的包裡讓她多買幾件。範梨用手摸著鈔票的厚度,心蓬蓬地真跳,這麼多錢她要怎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