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的“好朋友”範梨不是沒接過,但這種懷著孩子一起枉死的,她真沒見過,就不知道對於這種情況需要注意什麼?躺在床上的範梨開啟手機求助度娘,可是度娘並沒有對於這種情況的介紹。
範梨放下手機,看來只能晚上找龍叔,問問他要怎麼辦?範梨閉上眼睛,腦子一直閃著窗邊兩張孩子的臉。
白楷南站在解剖床前,仔細地給床上的屍體做著屍檢,小周站在一邊做著記錄“男性屍體,年齡約60歲,頭部遭到重創致死,後腦部傷口成十字型,傷口有10.6*4.3厘米,身上再無其他傷口。”
“10.6*4.3厘米不是十字架嗎?十字架能殺人?”小周用手比了比傷口的形狀。
白楷南沒說話,走向第二張解剖床“女性,年齡約50歲左右,胸部有一十字型傷口,傷口深度到胸腔,死因肋骨骨折插入心臟,內出血致死。”
“又是十字型傷口。”
接下來的三具屍體的傷口同樣都是十字型傷口,而這些傷口的大小全部一樣。小周張了張嘴,第一次見過這種死法,簡直太詭異了。
“把在兇案現場採集到的血液以及採集到的胃部溶液送到檢驗室進行檢驗。”白楷南摘掉手套走到辦公桌坐下,在下來寫著驗屍報告。
“好的。”小周點了點頭。
“老大,我們在派出所與現場瞭解到301室是一家人,老人和兒子和兒媳孫子一家人住在一起,兒子上個月車禍去世,留下5歲的兩個雙胞胎兒子,兒媳婦現在懷孕6個月,聽說懷的也是一對雙胞胎。”張勇把現場瞭解的情況報告給嚴肅。
“據鄰居說,這家人都是老實人,並沒有聽說與人結過怨,家裡的情況也只是工薪階層,只有之前他家兒子去世,保險賠償的100萬元錢。”
“難道是為了錢?”方浩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嚴肅。
“老白那邊出結果沒?”嚴肅摸著下巴。
“沒有。”方浩搖搖頭。
“門是在裡面被反鎖的。”嚴肅站起來,走到一邊的白板前,畫了一個簡單的兇案現場平面圖“所有的窗戶上都有防護欄,而且所有人防護欄都沒有損壞,你們說兇手是怎麼殺完人離開現場的呢?”
“現場的地上全是血,兇手也沒留下腳印。”方浩抱著胳膊坐在桌面上看著嚴肅畫的平面圖“難道是自殺?”
“不,是他殺。”白楷南拿著一大疊的報告走了進來“我懷疑這可能是一起有預謀的滅門案,兇手有可能是熟人。”
“有預謀?熟人?”嚴肅接過白楷南手裡的報告。
“每個死者的身上都有一個十字型的傷口,大小應該是一個十字架,因為死者的血都被放光,我們只能在現場提取血液,在血液裡找到了迷藥的成份。”
“你是說,兇手是把所有人先迷暈了,再逐一殺害,殺完了再割上一個十字架?”
“不是割!而是砸上的。”白楷南拿起報告裡的一張照片指著上面的傷口“這些傷口全是被砸上去的,每個死者的身上都只有一個致命傷口,可以看出來這個兇手下手不但狠,還很準。”
“下手這麼狠,連孩子和孕婦都下得去手,這個兇手和這家人的仇不是一點的大!”嚴肅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著“張勇、方浩你們兩個去查一下,死者與他那個去世的兒子生前與人有沒有過節,王科你去查一下死者的親戚那邊有什麼情況。”
“是。”
“收到。”
“是。”張勇、方浩與王科收到指令轉身出了重案組。
“老嚴你看這張照片。”白楷南拿起案發現場的一張照片推到嚴肅的面前。
“你說這把椅子?”嚴肅接過照片,進到案發現場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把椅子。
“你說什麼原因會在門口放一把椅子?”白楷南看著嚴肅,一挑眉毛。
“有人在這個椅子上坐過?還是被這家孩子搬過去玩的?”嚴肅摸著下巴,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會在門口放這把椅子,但椅子放在那裡就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嚴肅眼前一亮“對了,死者當中不是有一個孕婦嗎?難道這把椅子是給她坐的?門口有一個鞋架。”
“這也是可能的,但這把椅子的擺放位置是不是有問題?正常是靠牆擺著,但這把椅子是背靠著門擺放著,有點太特意了。”白楷南一直覺得這把椅子的存在真的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