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和白楷南跟在範梨的身後出了校長室,他們要跟著範梨去見見所謂的“鬼手”。校長拒絕和他們同行,他年紀大了,為了不得心臟病,還是老實在辦公室等他們回來吧。
三個人默默地往實驗大樓走,現在已經是晚上6點多,天微暗。範梨看了眼天色,這樣帶著兩個人去,也不知道對他們的身體有什麼影響。
“你相信有鬼嗎?”白楷南捅了捅身邊的嚴肅。
“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嚴肅聳了聳肩。
實驗大樓在樹影之下,顯得有點陰暗,特別此時的天色有點發暗,更讓這座白色的大樓上蒙上了一層神秘感。
推開一樓的大門,明顯的溫度差讓嚴肅與白楷南的臉色微變,兩個人互看了一眼,這裡的溫度比外面最少低了10度,進到大樓裡,他們的身體感覺到了寒冷。
因為大樓裡沒有打燈,所以比起外面來暗了很多。範梨面不改色地帶著兩個人上樓梯往三樓走,越往上走,溫度越低,特別是三樓的寒冷就如進到了冷凍室,這太不正常了,就算是打空調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嚴肅掏出手槍,對著白楷南使了個眼色,白楷南點了點頭,也拿出了配槍,與嚴肅背靠背,小心打量著四周跟在範梨的身後。
範梨停在了三樓的男廁所門口,回頭看到小心謹慎的兩個人,歪著頭多看了兩個人一眼“蔣美琪就在這裡面,你們這是?”
嚴肅給白楷南遞了個眼色,轉頭看著範梨“她就在這裡?”
“是啊,但你們拿槍做什麼?槍根本就傷不到她的。”她要是不是要給兩位警察同意普及一下呢?那種不存在的東西,槍根本就傷不到他們的,弄不好還會惹惱了他們的,那後果會很嚴重。
槍傷不到嗎?原諒兩位從沒有見過那種東西的警察,好像並沒有這種常識,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怎麼辦?槍要不要收起來呢?
“我覺得你們拿槍真的沒什麼用,弄不好還會讓她生氣,如果她生氣了,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範梨攤了攤雙手,她到時能不能自保都不知道,所以她不希望兩位警察同意有什麼貿然的舉動。
“收起來吧!”嚴肅努力地回想著小的時候看過的那個香港鬼片,好像也是那麼回事。
範梨看著兩個人收好了槍,這才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男廁所的門“等一下,你們別害怕啊,蔣美琪真的很善良的。”
她身後的兩個男人根本就不相信範梨嘴裡說的話,姑娘啊,能在男廁所裡嚇人的鬼,還有什麼善良可言?簡直就猥瑣加邪惡好不好。兩個說著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人,此時因為大樓裡異常的溫度感覺到不同的男人,有那麼一點相信了範梨說的話,或者世界上真的有他們看不到的東西存在吧。
開啟男廁所的門,一股子涼氣撲面而來,整個男廁所此時冷地嚇人。白楷南進到廁所裡,他的鼻子微微一動,不對。這個廁所裡的味道不對,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屍臭味。
嚴肅也聞到了屍臭味,他皺著眉頭,看來這間廁所裡真有掩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蔣美琪,我帶來著兩位警察,你出來吧!”
“她沒在?”白楷南邊抽動著鼻子邊打量著廁所的格局,這是一間普通的男廁所,一邊是小便池,另一邊則是一間間帶隔斷的蹲便,牆上貼著是乳白色的牆磚,看小便池,這間廁所沒有對外使用過。
“她來了!”範梨感應到蔣美琪的存在。
“在哪?”嚴肅與白楷南站在範梨的對面,兩個人同時盯著範梨。
“你們身後。”範梨伸出手指了指。
身後?嚴肅與白楷南手同時伸到衣服裡,兩個人慢慢地轉過身子,只見一隻慘白的手懸浮在半空之中,靜靜地立在他們的身後。
嚴肅與白楷南快速地對視一眼,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出於職業習慣,白楷南與嚴肅也快速地用肉眼觀察了那個手,發現真的是一隻手手,而且這隻手沒有藉助外界的力量,就那麼憑空出現有半空中,這也太詭異了。
相對於廁所裡的屍臭味,白楷南發現這隻慘白的手上一點味道都沒有,看著非常的新鮮,就好像剛剛才被人從身體上切下來一樣,他都能看到手腕上橫切面上在微微抖動的肉筋。
“蔣美琪,你有什麼冤,可以和兩位警察叔叔說,他們一定會幫你找到殺你的兇手的。”站在後面的範梨看到不嚴肅與白楷南的臉色,聽到前面一直沒聲音,趕緊出聲提醒他們,拖太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回去的公交車了,她好餓,她也好想念她的床。
“你們放心吧,蔣美琪不會傷害你們的,蔣美琪你別愣著了,趕緊把你的事和警察叔叔說啊!”為了趕緊結束,範梨恨不得幫著他們把話都說完。
不會傷害他們,這丫頭哪隻眼看到那隻手不會傷害人?還有為什麼叫他們叔叔?他們有這麼老嗎?他們還是美少年好不好!嚴肅的心裡無力吐糟,範梨這丫頭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我死得冤,我是被人殺死在這裡,我冤!”
嚴肅與白楷南聽到從手裡傳出的聲音,兩個人的腿有點發抖。雖然他們之前說不相信有鬼,也不怕,但這麼近距離地感受鬼的存在,也太震撼人心了吧!就連天天和屍體打交道的白楷志都有點受不了這種刺激,臉色變了又變。
“你知道你是被人殺死的?你的屍體又在哪?”嚴肅的情況還好,他整理了一下心情,開始尋問面前和他報案的“鬼手”。
“就在這面牆的裡面!” 一直懸浮的“鬼手”動了,它在半空中調轉了方向,伸出實指,指向了小便池的那面牆
“他殺了我之後,又,又姦汙了我的屍體,之後把我分成了一段一段的,我的頭被他砌中牆的最中間,我的身體被他剁碎了混的水泥裡砌在牆裡,我在這個地方日日忍受著被分屍之痛,根本就無法解脫,也沒有辦法轉世投胎!”
蔣美琪的聲音裡透出強烈的恨意與恐懼,讓範梨心生不忍“蔣美琪,你放心,他們一定幫你找到殺你的兇手,把他繩之於法的。”
“老白,你去把工具拿來,我打電話叫人過來,我們必須把牆拆了。”嚴肅的面色沉如水,如果“鬼手”說的是真的,那那個人就是一個變態殺人,如果不早日找到他,說不定還會有人被害。
“你現在就去叫人。”白楷南正色地點了點頭,他明白這件案子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