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門外的盧元清等人衝進來,顯然也感受到了這股波動。小齋搖搖頭,表示不知,問道:“吳前輩,你感覺如何?”
“很糟糕。”
紅色的虛影躲在酒盞中,連頭也不敢冒,只傳出一絲微弱的聲音:“剛才那一震,險些將我的神魂震散,你們覺得怎樣?”
“說不上的感覺,很難形容。我能確定我的身體無事,神魂卻像猛地提了一下,又從高空落下。”石雲來道。
“我也一樣。”莫浩鋒道。
“我也是。”王若虛道。
說到此處,大家齊齊往那邊看去,又是一驚。那位大祭司癱軟在雷牢中,彷彿受到了什麼召喚,竟然無聲無息的死了。
其實說死也不對,他的肉身尚且完好,只是靈魂脫離,飄向未知的去處。
“看來祭壇啟動了。”盧元清嘆道。
“可惜,還沒來得及探出位置。”吳山也嘆道。
“您剛才說,一座在歐洲的極北之地,那就是北歐的海上,而另一座……”
轟!
轟!
小齋還沒講完,第三波震動洶湧而至。這一波的威力更加強大,吳山的影響最明顯,藏在酒盞中都閃了兩閃,連忙運轉功法,穩住神魂。
莫浩鋒、王若虛等實力較弱的頻頻皺眉,索性盤坐在地,靜心安神。
小齋和盧元清閃出門外,放眼望去,那些實力更低的弟子們,已經癱坐在各處,哀呼一片。
這種感覺不是痛苦,就像遭遇了強級地震,震顫的不是身體,而是神魂——搖搖欲墜,彷彿空落落的沒有歸處。
他們有修為,又有氣血旺盛的肉身做屏障,還搞的如此狼狽。想想山下的那些普通人,意志薄弱、氣血不盛的,或許熬不過這一劫了。
小齋修為最高,顧不得其他,飛上天柱山的最高峰。她在峰頂盤坐,迅速進入望我獨神的狀態,努力運轉神識,去感應那股波動的來源。
轟!轟!
神識探出,直入汪洋大海,一葉孤舟風雨飄搖。她忍住極為不適的靈魂失重感,像調撥指南針一樣,一點點確定方位。
過了半響,她猛地睜開眼,破空而去,留下一句話給盧元清:
“西南!”
……
京城。
這股波動自極遠處傳來,越來越強勁,已經傳到了北方各地。
數以億計的人驚慌失措,有的屎尿齊流,莫名其妙的哭嚎起來;有的發瘋似地奔跑,結果跑了兩步一頭栽倒;更多的則是支撐不住,昏迷不醒。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像發高燒,自己躺在床上,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舒坦。時而清醒,時而昏沉,甚至覺得快要死掉。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辦公室內,老者剛服了一粒丹丸,強撐著身體在主持工作。他又驚又怒,這簡直是舉國之災,難得有些失態:“跟道院聯絡了沒有,搞沒搞清情況?”
“那邊說應該是祭壇啟動了,一座就在西南方。”
“西南方?境內還是境外?”
“尚不確定,江小齋已經過去了。”
“馬上去支援,要快,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