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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鎮郊。
這一片正是新樓盤的工地,地基已然打好,開始往上砌築。各種建材堆得滿滿登登,只有兩處寬裕,一處擺放吊車,一處是工人住處。
白板藍條的簡易房,拆卸方便,即住即走。六七間左右,每屋八人,都是燈火通亮,吵雜喧嚷。
“四個二!”
“倆貓!”
“臥槽!這特麼也能管上!”
“哈哈哈,給錢給錢!”
一間屋子裡,有三個人正在打牌,一個光頭漢子贏了把大牌,樂得跟菊花似的。另倆人忍痛掏錢,而趁洗牌的功夫,一人忽問:“強哥,那老道隨便就給燒了,真的沒事兒麼?”
“嗨!現在什麼年頭,還在乎一個老道?”
這光頭就是開剷車那位,毫不在意道:“再者說,咱們老闆可是厲害人物。你看看我,無非進去關兩天,不照樣沒事?”
“那倒也是,來來!”
當即話題揭過,幾人繼續打牌。
又玩了幾把,那光頭似乎運氣不在,連連輸錢,忍不住把牌一摔,道:“等會兒,我撒泡尿去!”
“強哥,你可別趁機跑了啊!”
“就是,別一尿尿沒影了!”
“滾犢子,我是那樣人麼?”
光頭罵罵咧咧的到了外面,隨便找個牆角就開始方便。尿著尿著,忽覺背後一涼,一股陰森詭異的感覺籠罩全身。
“噝!”
他抖了個激靈,正要提褲子回屋,又覺肩膀一沉。藉著微弱的燈光,前方牆上竟然隱隱約約多出個影子。
“誰?”
光頭猛地轉身,頓時膽裂魂飛,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啊!”
屋內幾人正說笑著,聽到外面叫喊,急慌慌的跑出屋。大家找到牆角,一人看了眼,哇啦哇啦的就開始嘔吐。
其他人也是寒毛卓豎,只見光頭倒在地上,胸口抓開,露著個碗大的血窟窿。
……
塗靈縣,酒店。
飯局剛散,一幫人歪歪倒倒的晃出來,大著舌頭客套送別。掰扯半天,才一撥一撥的上車走人。最後只剩下兩位,正是那個經理和公司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