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神知道,自己是無法勸阻自己這師父了,便只能跟著其餘之人一起,去了那大海之上。
因為周北神的一句話,陳紫函便要渡劫,陳瑤對此,確切的說是對周北神,那是十分的惱怒的,就連梅子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變得不善起來。
雖然陳紫函也說,那天劫是避無可避了,但是,他也不準備推卸責任,現如今只能為自己師父祈禱,同時對綠娥打眼色,如果出現了什麼變故,一定要救她。
這還是周北神,第一次見識天劫,話說,在場的大部分人,只要還沒有到那金丹後期大成,便也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那天劫呢,所有人滿懷著期待,滿懷著興致,看著海上的那一幕。
陳紫函凌空坐在那海上,開始打坐,將自身的實力外放出去。
天劫,是對修真者的實力有感應的,如果將自身的實力按壓住,理論上是能夠瞞得過那天劫的,但是,這按壓,也不是無限制的,也有著一定的極限,畢竟修真者,只要其作息生活不是特別的不規律,其自身的實力,那都是與日俱增的,總有一日,那實力,將會無法再按壓得住,這時候,要麼煉製金元丹,要麼,便只能去渡劫了。
陳紫函那按壓住的實力,慢慢的外方出去,金丹後期大成,渡過了三次天劫,將要渡過第四次天劫的實力,外放了出去!
那禁制,還真的是對真元極其的敏感,一覺察到陳紫函第四次小天劫的實力,天空之中,頓時雷雲密佈起來,先是下起了一場瓢潑大雨,將本就潮溼的空氣變得更加的潮溼。
眾人都是修真者,就算是周北神的家人們,也不會被這一場大雨給淋溼了,倒是自己女兒陳小瑤,因為修為實在是太低了,才不得不在陳瑤的防護之下,沒有被淋溼。
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天空中,繼續瀰漫著那厚厚的雷雲,其中不時的閃過一道道耀眼的閃電,在那厚厚的雲層之中游弋,猶如那一條條的蛟龍,真是好一副的奇妙景觀。
雷雲積蓄到一定的程度,開始旋轉起來,漸漸成為了一巨大的漩渦,而陳紫函,便處在那漩渦的正下方,一動不動,猶如沒有將外界的事物看在眼裡一般。
那漩渦,越轉越快,最終,形成了一股颶風,自上而下,朝著陳紫函席捲了過去。
周北神看到這一幕,不禁感慨那天地之威的浩大,而且,這還只是小天劫,如果是那渡劫期的大天劫,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副情景了,同時,也在感慨著那大修真界四位大人物手段的高超,以人力,竟然能夠左右如此天罰之力!
颶風席捲而下,頃刻間便到了陳紫函的頭頂,此時,她終於睜開了眼睛,頭頂出現一股青色氣團,同時嘴裡發出一聲猶如雷鳴一般的大喝!
這真的是舌綻春雷,其頭頂的青色氣團,在這一聲大喝之後,猛的凝聚在一起,而後與那雷雲所凝聚成的颶風,碰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力道,將那大海之中的水,再次的捲起,化為了更加猛烈的鹹雨,將那些個沒有預料到這一幕的人們,淋得如同落湯雞一般。
當然,周北神也沒有免除,不但是他,他的家人們,全部被淋溼了。
周北神連忙運使那李家的純陽訣,以那火屬性真元,烘烤著眾人身上那淋溼的衣服。
衣服溼了,可不能放任不管。
周北神忙著為自己的愛妻們和女兒烘乾衣服,見懷抱女兒的陳瑤,也是一副的落湯雞模樣,心說人家白白的為自己看了這麼多年的孩子,怎能虧待了她,連忙也為她烘乾了衣服,這讓陳瑤對他的怒意,稍微的消減了些,不過,依舊還是沒有拿正眼看他。
既然幫了陳瑤,周北神心說不能厚此薄彼啊,連忙轉向梅子,卻見對方身上衣服絲毫未見水跡,竟然沒有被淋溼,而再看那陳姿,竟然也是如此。
她們兩人,一個金丹初期,一個靈寂初期,卻比其餘那些個金丹初期中期之輩,有先見之明的很,讓周北神白白擔憂了一場。
自己的父母家人,也有那修煉火屬性道法的,倒是沒有讓周北神親自出手。
這樣一來,被雨淋溼一事,就此過去,周北神的視線,再次落回了那正渡劫的師父身上。
陳紫函一招舌綻春雷,以長春訣木氣,將那頭頂的颶風給衝散開來,再次顯露出那廣闊的天空。
那厚厚的黑色雲朵,繼續的堆積著,讓周北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招,那自己學自那已經死掉的李元的逍遙神功,也是頭頂黑色烏雲,電光閃閃,不過,那規模,實在是不能夠和這規模相互比較。
颶風沒了,那烏雲之中,響起了一聲炸雷,彷彿是被陳紫函給激怒了一般,一道極粗的點忙,化為一條電蛟,猶如蛟龍出海,從那厚厚的雲朵之中探出頭來,而後直落向了陳紫函的頭頂。
“小心!”
周北神陳瑤等人,大聲呼喊。
陳紫函,對那電蛟,卻宛如沒有看到一般,依舊是閉目靜坐,不管不問,即便是那電蛟到了頭頂,也還是如此,竟然連剛剛的那舌綻春雷都免了。
電蛟觸碰到陳紫函的身體,直入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