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周映的關係,這一次江澈身邊來看奧運來的人能直接單獨組個團,江媽那兒一撥,茶寮一撥,江澈自己這兒也一撥,但並不是同機抵達的。
江澈帶人先到幾天打前站,安排住宿和用車……為此,他早就提前讓人在亞特蘭大買了兩棟連在一起的大房子,佈置好了房間。
昨天已經接到老媽一行人了,今個兒又來,接的是“茶寮代表團”。
一年多不見,曲冬兒長高了,留了剛剛好的披肩發,烏黑而整齊。劉海也留起來了,還戴了一個漂亮的綢布髮箍。
十一週歲,接下去馬上讀初二,曾經那個山溝裡光著腳撈魚的小野丫頭,突然就有了點兒少女模樣了。
似乎也一併學會了羞澀。
機場出口。
穿著一件江氏出品,簡單的純白色棉T恤,只有胸前印著一顆鮮紅的小紅心,冬兒奔了幾步又站住,站直直,然後一面開心地笑起來,一面微微側著小腦瓜兒看著江澈。
一直看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哥哥。”
這一回當真許久不見,冬兒看似想親近,又有點兒侷促的樣子。
“誒。”江澈燦爛地應聲,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小腦瓜,說:“想哥哥了沒?”
“……想。”一下就又親近了,冬兒把小手兒拉了江澈的手,說:“哥哥你牽牽我。”
這要換十歲以前,就要抱了。
得虧這小機靈鬼下手及時,因為很快,包括哞娃和豆倌在內,一群七八個茶寮的孩子就都擁了上來,把江澈圍住了。
“因為是小周映打比賽,又趕上放暑假,想想就都讓來了,順便讓長長見識。”
老村長站孩子們後頭朝江澈解釋。
老人還是第一次出國,上飛機被收了打火機,好歹老菸斗還在,此刻正拿在手裡撫著,看似犯癮了,又不好直接抽起來。
“就摸摸,不抽,不給咱中國人丟人。”
看見江澈的目光落在菸斗上了,老村長憨厚而尷尬地笑著解釋。
江澈點頭贊同,說:“那就回去抽,我爺爺昨個兒先到一天,坐下就唸叨你呢,老谷爺。”
“那是,那是,我也念叨一路,老夥計好久沒碰了。”
說著話往前走,老谷爺不避冬兒,避了其他人,湊在江澈身邊小聲說:“說兩個事,一個,這回冬兒臨上飛機,還差點沒出來。”
“怎麼了?”江澈一下緊張起來,擔心問道。
“不前陣子跟你報告過嘛,冬兒由省裡領導陪著去了趟燕京,大概說是要參加明年港城迴歸的事……”老村長看了看江澈手邊的小冬兒,說,“這不,臨上飛機還被攔住了,後來是他們專門打電話請示了,才給出來的。”
江澈點了點頭,放鬆一下,笑著說:“這個正常,沒關係的。”
說完低頭跟冬兒對了個眼神,師徒倆互相輕鬆笑了一下。
“那就好。”老村長篤信江澈,聽他這麼一說,終於也把心放下了,接著說:“第二個事,小周映是抱養的。”
“……”江澈心說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