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怎麼辦?”
“一定要看的話,也行,我帶你去樓上看。”
晉西北礦區的大佬們陡然聽見包廂外一連串凌亂的腳步聲,人聲,剛在想是不是有人殺進來了,門已經被推開。
進門是新郎、新娘,大概是來敬酒的,卻直奔了視窗。
鄭忻峰晃著腦袋,“哪呢?”
唐連招說:“那。”
鄭忻峰、曲沫、唐連招、孔德成……江澈,還有正扒著窗欄使勁踮腳,說自己不怕一定要跟來的曲冬兒。
一群人在礦區大佬們的包廂視窗站了一排。看兩個人,走一條二十人擋路的巷子。
“咱有沒有下去人啊?”臉色也有點兒紅,曲沫擔心問了一句。
孔德成說:“剛林團長說,他愛看這個,去看個熱鬧。”
屋裡的大佬們:“……”
來人敬酒了,是斧斧和老三。大佬們有些茫然,但畢竟他們中不少人是跟著斧神買股票賺過錢的,過去也算有交情,所以一個兩個,就都把杯子舉了起來。
同時耳朵仔細聽著巷子裡的響動。
…………
高樓,酒店,喜宴,燈火通明,熱鬧歡騰。
後面是一個停車場。
再停車場後面,有一段路燈昏黃的小巷。巷子與酒店停車場的一邊圍牆等長,大概百多米。
二十人當然不可能都一起上,不然今天玩的就不是前輩規矩了。大佬們也有自信,他們今天能帶來的人,不提什麼功夫,好勇鬥狠總歸是有一手的。
林大援喝的也已經不少了,兒子的那幫弟兄,基本都過來敬了一遍。擦火點了根菸,林大援悠閒站在巷口外看著,對一旁的兒子林勝利說:“你當年要是去當兵……”
林勝利說:“能練到闖過去?”
林大援偏頭,看了看兒子的胖臉,圓溜溜的身材,說:“你現在就能掏把槍出來。”
父子前方几步,就是秦河源和陳有豎。
阻巷口的是四個人。
“還是以前那樣吧?”秦河源脫了外套,解袖子問。
以前什麼樣呢?
以前還小,打架總是要到秦河源被人揍得頂不住了,陳有豎才會冒出來。這事是秦河源父親跟陳有豎交代的,用他的話說,是為了讓秦河源學會打架,這孩子體格不夠,要學會陰著打。
怎麼學?疼怕了,自然慢慢就會。就像狼學會把尾巴夾起來去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