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河源一眼就看破了事情內藏的邏輯,剛想好了要躲著三墩和老彪,他們就遇上這種事,怎麼辦?
明知是試探,可是對方擺出來是真的不低頭,就敢把人打死的架勢。
“連三墩都架不住,那還真有點猛。”
陳有豎握了握拳頭,動手這回事吧,只要技巧差距不算大,歸根到底還是要看身高、體重的,力量的決定性很大。不然那些拳擊散打比賽,就不會分重量級了。
動刀槍另說。
“怎麼辦?”陳有豎問。
他和秦河源如今自然也是培養了一些勢力的,也有擺在明面上的煤老闆,站住了腳。
如果他們擺在明面上的人先出手幫忙,會不會突兀?會不會被有心人盯上?
“我其實希望他們可以認栽,飯店廢了就廢了,什麼訊息咱們也不要了,讓他們人先回去。就怕……”秦河源說著。
“他們倆,不可能。”陳有豎說:“肯定死扛。”
“那……”秦河源猶豫了一下,“實在不行,就讓咱們的人上吧。”
實在不行這幾個字,還好沒讓三墩聽到。
他已經很憋屈了,面前這玩意兒跟頭熊似的,儘管也捱了他幾下,但是問題都不大……
打不過?打不過?!
“怎麼著,給兄弟救個急吧?”另一邊,擋著老彪的幾個人裡一個說話,得意道:“不過既然已經動過手,怎麼也得再跪下磕個頭,你覺得呢?”
“……”
這就逼到懸崖邊了。
今天只要翻不過來,和平飯店立馬就廢。老彪和三墩就會落到“一塊肉”的地位和處境,誰都想撲過來咬一口。
“老三。”胡彪碇喊,不行他只能動傢伙,雖然江澈再三叮囑不許,但是她是胡彪碇啊,他嚥不了這口氣。
“放心,我乾死他。”趙三墩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整個人再往下沉。
當年的臨州城裡第一莽,單挑群架從來都是悶頭就上的趙三墩,這個剛直到江澈都怕的人,彎腰俯身,開始不接拳腳,而改為躲閃。
雖然不能都躲掉,但是效果還行……畢竟他的老大的老大,就是一個專業落跑的人。
像是正式的單挑開始,只不過場面依然有些一邊倒。
看客們有的看熱鬧,有的多少有點為“老三”擔心,而有的,正在人群裡仔細觀察著周邊的人。
“給我死。”大個一拳暴衝,三墩閃不過,架了,人往另一邊傾去。
大個右擺拳跟上。
三墩矮身一個箭步從他手臂下躥了過去,人到側面,斜向上躥起來,同時手臂在大個脖子上一掛,藉著全身體重和力量朝後拉去……
“砰。”
兩個人同時倒地的響聲,悶而大。
趙三墩倒在大個身後,被壓住了接近一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