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媽說著往江澈碗裡夾了個雞腿。
江澈:“媽我……”
江媽:“為難就不用講。”
她自己這麼說的,但是隔一會兒,又自己拄著筷子忘了吃飯,緩緩嘀咕道:“越來越管不了你了,也教不了,你做的事,媽這沒文化,都看不懂了……只能過來給你把飯做好點兒,讓你吃飽點。”
江澈:“……嗯。”
一時眼眶酸澀。
關於氣功這事,怎麼說呢,固然有不得已,有巧合,但是他自己玩性過重,考慮不周的成分有沒有?那肯定也是有的。
他現在打定主意麵對,並不等於毫無破綻。
有破綻的事情怎麼應對,才是真難處和真本事。
母子倆之間難得地氣氛低落了一下。
“吃飽了跟媽說一下,那件貼身的小背心,是哪個小姑娘的。”江媽冷不丁說了一句。
江澈:“……啊?”
“啊什麼啊?我在衛生間裡撿著的。”江媽說:“一看就是小女孩穿的,頂天十五六歲……”
後續的話,江媽尷尬了一下,沒好意思說下去。
其實……不止啊。江澈也只敢在心裡說。
…………
廣州。
程曉面前坐著的是一個洋人,準確地說是中米混血,但是因為中國血統只有四分之一,所以外貌特徵都更西方化。
他的中文名也是自己取的,自認為是中國通,取了個複姓,叫司馬鵬澤。
這個人就是程曉的合夥人,金主,同時也是他在關係方面的靠山。
“那個江澈一直沒有出來說話,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作為見證過宜家對果美一戰的人,江澈不出聲,程曉反而更忐忑。
“那就說明我們抓住他的脈門了,至少教徒收費這件事,是肯定的,我們不過把事情誇張了一些而已。”司馬鵬澤得意地笑了笑,參與中國家電銷售市場競爭,先把宜家趕出華南市場,再從江澈手中拿到部分內地廠家的股份,進而透過進口電器方面的價格優勢,一步步蠶食、擴張,這是他和程曉共同擬定的計劃。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司馬鵬澤擺了擺手,抽一口雪茄說:“你們中國人作勢喜歡留後手嘛,我知道,可是我們的底牌,也還沒有翻出來,不是嗎?
我已經透過關係在獄裡找到王宏了……那個江澈欺騙然後吞掉他的資產,估計300萬。
不管王宏自己是不是騙子,江澈都要因此投鼠忌器,明白嗎?
我現在考慮的反而是……要不要給他這個機會去亡羊補牢。”
這傢伙很喜歡說成語、俗語。
程曉聽完想了想,咬牙說:“既然司馬先生有把握,乾脆直接翻底牌,把他釘死吧……這個人,很麻煩。”
司馬鵬澤猶豫了一下,“可是這樣,並不利於我們獲得好處啊……你在報私仇?那好吧,我再考慮考慮。”
盛海。
胡彪碇、趙三墩和孔德成走在一起。
他們剛一起見過林俞靜。
“跟那個小林姑娘說話,比跟江澈說話可容易多了。”老彪走著走著,感慨說:“更能想到一塊去。”
孔德成只能當作沒聽到。
趙三墩用力點頭,說:“也容易聽懂,對吧?”
老彪:“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