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忻峰當了一回情聖。
甭說是不是演的,其實生活中的每個人都可能是情聖。
關鍵在於一個對的物件。
還有一個恰當的時間點。
詩人用想念寫詩,歌手用情感作詞譜曲,普通人其實也一樣,只要孤單的日子裡積攢的和想象的都已經足夠多,哪怕再不靠譜,再木訥,見面開口也是情話。
就像江澈小時候有一回見過爸媽吵架,老媽回了孃家。
幾天後,江爸像個委屈的孩子坐在江媽上班的工廠門口堵她,見面說:
“你兒子說他想你了,你兒子的爹也…你兒子嫌我做飯不好吃,我自己這幾天也吃什麼都覺著沒滋味…隔壁老陳家小女兒要辦酒,問你有沒有空幫炸個丸子,家裡兔子生崽了,回去看看嗎?”
要知道江爸可是個鐵頭娃。
相應地,昨晚的曲沫也當了一會小女人。這個不用講。
兩人大清晨興沖沖準備出發。
大吉普,鄭忻峰幫著開了車門,曲沫往上爬,撅著屁股……
“啪。”帶著猶豫和試探,很輕。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曲沫臉紅耳熱地回頭,咬著嘴唇瞪著他。
鄭忻峰看看自己左手手掌,“如果我說,我其實是想託你一把來著……你打算信嗎?”
“……鄭總你這是職場xing騷擾。”
“怎麼不是你色誘老闆?”
果然人最後還是會走在自己的路子上。
曲沫板著臉,瞪著他,生氣。
鄭忻峰心裡有點慌。
然後她突然俯身過來,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真是咬,還挺疼的。
“放養一陣,果然是變野了。”鄭忻峰摸摸嘴唇……心說看來得從頭調教了。
車子還沒開出城,就在路邊停住了。
“怎麼了?”曲沫有些擔心問。
“不行。”鄭忻峰甩了甩頭,說:“最近睡眠太少,開車眼花。”
“那……”曲沫自己也是一身疲憊加上旅途勞頓。
“我把勝利喊來吧。”鄭忻峰拿起電話打個他的司機兼炸藥包,想了想,反正都有電燈泡了,“不如咱們再把老江一起叫上?反正週末,牧場離我們那個老同學呂山根家也近。”
隔一會兒,林勝利打電話回來,問:“我能不能帶上小英姐啊,我想帶她看看牧場。”
鄭忻峰說:“行。”
這樣,一車人就多了四個,林勝利、袁小英、江澈,還有這幾天剛到深城準備開始實習的林俞靜。
很多人關於草原和牧場的概念固定在北方,其實不是,南方也有大好的牧場,比如登峰牧場,就在廣西。
車在路上。
袁小英和曲沫都還有點小尷尬放不開,林俞靜也只聊了幾句就獨自看著車窗外,難得地,略顯沉默。
江澈和鄭忻峰說了幾句,沒了話題。
“對了,勝利,你爸是在廣西還是雲南?“鄭忻峰找話題問了一句。
林勝利扭頭,表情為難,猶豫一下。
“這個不能問吧。”江澈連忙攔著。
“嘿。”林勝利笑一下,算是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