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池子,只是被砸去和蓋住了最上面的半米多而已,剩下中間墊了一層樹枝雜草,蓋上沙石,下面除了落進去的一些水泥塊,完好無損。
王宏好眼光,王地寶和蕨菜乾別的啥都不成,但論偷懶耍滑,也是頂級人才,關鍵膽還肥,不分情況,不分地點,不分時候,省長坐那也一樣。
回頭,進院門,頭上突然有人說:“欸,問你,三墩什麼時候能回來,回來了能呆在這邊不?我回縣裡的時候打過電話了,但是不好催他。”
江澈抬頭看見柳將軍在樹杈上靠躺著,無奈道:“將軍你想當望夫石,也不用總上樹吧?”
“你懂個屁哦,要不是那兩次我正好擱樹上待著,還未必能有這事呢。”柳將軍這是把思念寄託在樹上了,望著遠方,憧憬說:“我想好了,我倆都這麼壯,一定得生男娃……”
“嗯。”江澈尋思著是這個道理,心說那我以後多拍拍三墩肩膀。
柳將軍嬌羞踟躕一下,又說:“有人說生娃乾脆叫趙上樹,你看行麼?”
江澈一邊走一邊說:“不如叫趙上柳吧,反正都是樹,意義還豐富。”
說完他就跑了。
隔天,王宏和鄭忻峰等人隨省市領導去了慶州,莊民裕臨走還特意拍了拍江澈的肩膀,然後又拍了拍自己胸口,老莊今天很激動,眼神錚亮。
江澈默默點了點頭,來自莊縣長的感激,此刻盡在不言中。
接下來的幾天,江澈開始安心給學生們上課,同時把曲冬兒和豆倌、哞娃這些個最聽話的孩子聚集起來,慢慢教導一些“法術”。
又兩天後,南關省省會慶州。
一名日苯外商和一名充當中間人的黃姓港商先後捶了桌子,當著某位省領導的面把已經擬好的合同撕得粉碎,帶著滿腔憤怒離開了南關省。
另一邊,王宏和鄭忻峰簽上自己的名字,和省、市、縣相關領導熱情握手,交換檔案。
等到兩人起身回峽元,第一波的新聞報道也出來了。媒體按政府方面的意思,求穩妥的同時留了個懸念,只說南關省曲瀾市峽元縣招商引資工作取得突破,簽下了一個重大專案,具體報道稍候。
王宏和老鄭帶回來了合同,一份優惠政策多到大到江澈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合同。
用鄭忻峰的說法來說,這份合同其實就是把老外的那份拿過來,改了幾個名字,再加上兩條……完全特級待遇。
合同上區區二十餘萬的拿地價格低到離譜也就算了,除此之外,政府方面還在航道建設,周邊道路擴建等配套服務上做出了定時承諾。
更甚者,就連建基地的鋼材、水泥,都是走的隱性價格雙規制模式,以不足市場價格一半的優厚條件,由南關省相關國企供給。
當然,這其中王宏和鄭忻峰上上下下也花費了一定的活動經費,這年頭,有些程式是不能不走的。
除此之外,王宏回程還從省市直接帶回來了一個施工隊,整個人的熱情和效率高得難以想象。
要不是軌跡被帶偏了,前世接下來的幾年,王宏能在全國十餘個省大行其道,詐騙金額高達數億,坑到最後許多個人和集體單位破產。
這個人的手法、腦子,做事能力,確實都不一般。
不過這次,這場瘋狂應該不會再大範圍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