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
鄭元吉瞥了一眼銀行卡,說道。
“老領導,這張卡里有一百萬。”
“只要能拿回酒廠,不但這一百萬是您的,酒廠有一半,也是您的。”
王培基將鄭元吉視為自己最後的希望,所以,也是下了血本。
“一百萬加酒廠的一半股份。”
鄭元吉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心中,已經暗暗地算起賬。
王培基的酒廠,不算所謂的品牌價值,單是地皮裝置,現在也值大幾百萬,一半的話就是三四百萬,再加上一百萬的現金……
不過,有時候,光看有多少錢沒用,得看能不能拿到,拿的過程中有多大的風險。
見鄭元吉不說話,王培基立刻興奮起來。
這意味著有希望。
“我聽說潘建國正準備用我的酒廠,生產青山醇,真讓他生產出來,他買青山醇商標的三百萬,用不了兩個月,就能賺回來。”
王培基再接再厲,把潘建國拎出來說事。
這無疑正中鄭元吉的命門。
鄭元吉從爭奪青山醇的商標,就開始幫助王培基,並不是跟王培基的關係有多好,主要是為了打壓潘建國。
以他對潘建國的瞭解,潘建國不可能忘了當年的事,只要讓潘建國緩過這口氣,潘建國肯定還會不遺餘力地拉他下馬。
所以,必須讓潘建國吃不上飯。
吃不上飯的潘建國,才不會搞事情。
過去十來年,潘建國貓在山溝裡不露頭,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件事的關鍵,不是潘建國,是宋思銘。”
思忖片刻,鄭元吉對王培基說道。
“宋思銘……”
王培基也知道關鍵是宋思銘,不說宋思銘年三十那天幫著接收酒廠,就是收購股份,踢他出局這一招,大機率都是宋思銘想出來的。
潘建國就沒有那樣的腦子。
可問題是怎麼解決宋思銘。
“要不,我也給宋思銘送卡,送股份?”
王培基試探著問鄭元吉。
“宋思銘不可能收的。”
鄭元吉搖搖頭。
據他所知,宋思銘半年時間,進了三次紀委。
一張卡,一點兒股份就能打動宋思銘的話,宋思銘第一次進紀委的時候,就被留下了,都沒有機會給市長梁秋香當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