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前,他就想起了阿卡。如果不是他那個時候太沖動,這個輪機長的位子就應該是阿卡坐的。他和阿卡可是從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朋友,臘墩的父親是大藏省管稅務的事務次長,阿卡的老頭則是管財政的副次長,那可都不是吹出來的活兒。兩個老頭都拽,還不是一般的拽。早在六十年代,省裡組織他們這些幹部去北海道溫泉療養院療養。兩老頭看不慣一些年輕幹部生活作風腐化,由臘墩的老頭執筆,洋洋灑灑十幾頁大紙就上報了首相辦公室,指名道姓地把那些人批了一通,結果倆人都讓療養院給趕了出來。那都是些什麼人哪,你們都敢批!倆人脖子一挺,奶奶的,你都不看看老子是什麼人,都敢趕!人家說,那幾個官比你們還大,求求你們了,快走人吧,不然我這院長的位子就沒啦!算了,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那幾個也都是老官僚的孩子了。也沒把倆人怎麼的。誰也動不了他們,日本經濟史上白紙黑字都有他們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