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強撐著問了一句:“還沒睡?”
“你真的要去嗎?陸郎!”
唐嬰突然就淚眼婆娑起來。
陸遠點了點頭:“你知道的,我心有家國,特別是在有了母親和你,有了綵衣、二妞還有清泉寨的這些人以後,我沒想過要做傲然立於世的大丈夫,但我也不願意等著家園在將來被豺狼侵佔,或許我會死,但你要知道,這種死法比將來被屠殺的死法要壯烈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日,四年內(崇禎十五年臨清大屠殺以前)你記得帶著母親去江南,一定要,但記得在六年後(崇禎十七年後)一定要離開江南,出海去其他地方,學我的樣子去海外建支軍隊,如果可能,你會建立一個國家……”
陸遠還沒說完就被一溫潤熱熱的嘴給封住了。
陸遠感受到了那一股綿綿的溫柔。
似乎久久不肯停下。
“夠了,快被你親斷氣了!”
陸遠推開唐嬰,不停地喘氣。
“我要親夠!我怕以後我再也……”
唐嬰沒把這話說完。
陸遠笑著摸了摸她玉潔光滑的下頜,打了個哈欠:“傻瓜,我還要等你長大,讓你懷上我的孩子呢,怎麼可能會再也親不著,以後要親上百年呢。”
說完,陸遠就睡著了。
他實在是太累了。
……
三日後。
陸遠正式啟程,帶著威武軍北上勤王!
山東巡撫顏繼祖也如約將糧餉、戰馬、船隻等送到。
陸遠這一次進京勤王,要帶走七個步兵連,一個騎兵連,一個炮兵隊,三個輜重隊以及炊事、醫護等合計1121名野戰兵和附屬非戰鬥野戰兵。
而清水鎮堡則留守一個新兵連,由總訓官顧和生擔任新兵連連長負責整個清水鎮堡的防衛工作。
至於陸母、唐嬰、綵衣、二妞等則回了臨清城。
“我告訴母親,你是因為生意需要悄悄去趟江南,估計四五個月內不會回來,所以,陸郎你不用擔心母親會知道你去殺建奴的事。”
“陸郎,我想給你生個孩子,所以我才把衣服脫掉了的,即便冷,我也不怕!”
“陸郎,你如果怕了,就悄悄跑回來,我讓屠大柱去南京買了套院子,還藏了五千兩銀子,到時候我們隱姓埋名。”
“陸郎,我等你回來!等你給我寫詩寫詞。”
陸遠站在遠去臨清而北上的河船上,看著停在碼頭上的一輛寶蓋華車,華車旁的唐府家奴唐超,不由得微微一笑,對小五說道:“小五,去拿紙筆來!”
……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片刻後,依舊是未**的處子唐嬰拿著半箋薛濤紙,看著濃墨未乾的一行詞,一時間溼了秋衫,迷了雙眼:“陸郎,果然是你自己寫的!”
“小姐,你怎麼了,要不奴婢去把姑爺喊回來?”
綵衣見此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