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露緊緊盯著男人眼睛,她心中已經充滿死意,似乎期待司權殺下。
“對不起!”
“懦夫!跟我父親一樣的懦夫!”
上官清露神色悽然,側目對上官清寒譏諷大笑:“我的好姐姐,堂堂的天宗掌門,我真為你人生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是懦夫而高興!”
司權搖頭苦笑:“我承認我怕死,但你父親不是。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家族!”
“哈哈!家族?這樣的家族,不要也罷!”
“要怪就怪血靈宗吧,若不是他們,你也不會墮落,甚至是一輩子的無憂無慮。”
“我再說一邊,我不是那骯髒的東西!動手吧!”
司權一怔,仔細看了對方心灰意冷的眼睛,最終還是放下了鋒刃。轉而看向上官清寒,嘆息著遞還絕天。
“看來她真不是!”
“哼!都刺探到床上去了,真有你的!”
上官清露臉色大變:這兩人,怎麼和好了?
司權訕訕,不好意思道:“她下毒了,我也是剛逼出去。”
“不,不可能!”
上官清露搖頭恍神,毒入血肉,怎麼可能逼出去?
上官清寒冷笑,她自己男人什麼性格她還不清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膽敢跟她妹妹胡來?還是恩怨頗深,不知自愛的那種醜女人!
“如你所見,為了家族存亡,他們將用你換取天清宗出手的機會。給你一個選擇,做我的侍女,我可以幫你們度過危機。”
司權大驚,女人沒有當眾發怒就已經夠他驚喜的了,現在這出,難道自己是在做夢?
——妻子的侍女,不也有一半是丈夫的?
“呸!你休想!別在我面前擺你的高貴,我上官清露縱使卑微到塵埃裡,也絕不可能任人奴役。”
“你想清楚了,犧牲你一人,挽救整個家族的存亡,這種好事只有一次機會!”
“收起你的噁心嘴臉,我寧願死,寧願淪為血族,也不可能進你家門。”
“那就怪不得我了!”
上官清寒明顯鬆一口氣,她離開天清宗已久,權力早被架空。上官世家借驢上坡將上官清露塞給她,換取天清宗救援機會,還真讓她緊張不小。
司權暗笑,他如何猜不到女人心思?忽然神色一動轉過身去,下一刻,砰然一道人影衝進室中。
“清露!你沒事!太好了!”
來人激動地抱住上官清露,很快又轉身跪下:“清寒姐你放過清露,她是無故的,是我大姐利用了她!不,是我,是我利用了她。要殺要刮,我一人受罰!”
上官清寒臉色難看,來人居然是上官揚。本來聽司權說他跟族妹有染已經夠憤怒,如今親眼所見,更是怒上加怒。
上官揚腦袋磕出血來,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惶。他為了家人跟愛人赴湯蹈火,直到得知族人對上官清露的態度,他才明白過來,對方根本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上官清露見狀,雙眼恢復生氣,緊緊抱上男人:“傻瓜!你胡說什麼?與你無干,這我罪有應得!”
司權心樂,正準備戲弄一下,套套話什麼的,身邊女人已經不耐煩。
“還看什麼?跟我回去!”
家醜如此,上官清寒覺得汙眼,十分不希望司權看到這一幕。
出門,兩人發現,原來上官洵還在屋外。司權臉皮厚得沒邊,直接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