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武依舊無言,靜聽軍師下文,李翰墨繼續說道:“新軍不及整訓,全賴奔赴途中所練,以及十萬將士心中家國義憤才能有此斬獲,然終究人力有窮,新軍勞師難免驕縱疏怠,此其一也;臨渝關城高池深,誠所謂易守難攻,十萬新兵攻堅毫無經驗,強取必敗,此其二也;我軍長途奔襲,糧草輜重一應後備不足,出發時乃仲夏之日,今時已是深秋,北方已然寒氣凜冽,將士身披夏衣,已有凍傷將士不在少數,發函式十封催發冬裝,遲遲不見蹤跡,如若強力追求速勝,則我軍必敗,此其三也;夜幽國將士連戰連敗,卻在上次戰役之時戰鬥力反而增加不少,顯然已從開始連下數十城的驕縱轉為哀怒,如若強取我軍則必敗,此其四也;之前夜幽國如同此刻我軍一般屬於長途奔襲,一路長驅直入糧草輜重一應不全,然此刻身居臨渝關,後靠奉天府,糧草輜重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則我軍必敗,此其五也。我軍有此五敗,故只可智取緩勝,不可強求速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