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太一宗主一個眼神過來,令秦浩強壓下了惱怒。
“此次大潮,秦浩必不辜負眾望所託,為加固妖神山脈的封印必肝腦塗地!”
秦浩開口道。
他的聲音不大,並沒有傳得很遠。但也不算小,令周圍數十丈內計程車卒與百姓,都聽得一清二楚。
鎮西將軍再是微微一笑,道:“秦浩賢侄也不必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你數月前方才受了傷,不必逞強。待入了妖神山脈的封印之地以後,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另外四位去做吧。”
言下之意,根本沒對你抱希望,根本沒有什麼‘眾望所託’。
秦浩牙關一咬,下意識地捏了拳。
可太一宗只有他和宗主二人,勢單力薄,而他若先動手了,那不論如何都是對太一宗的百般不利。
有氣沒處撒,令他都快要憋出內傷了。
“宰相府出迎!”
就在這個時候,不同的聲音喊著同樣一句話,由遠及近很快便來到了城門口。
而這樣一句話也頓時讓所有的爭端都放到了一邊,乃至百姓們也紛紛將目光,頭像了城池的更深處。
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乘坐靈駒車自城內而來,前後各有數匹戰馬相隨。
很快,靈駒車停在了鎮西將軍身後十丈的位置,停下時,車前的家徽搖晃著面向了鎮西將軍等人,幾人也都清楚地看到了上面寫著的字。
呂。
天陽皇朝宰相府的當權者,呂降妖的呂。
靈駒車停穩後,車內便走出了一位衣著華貴、器宇軒昂的男子。如今的呂降妖早已過了天命之年,可外貌上卻絲毫都不顯得年邁,除了一頭華髮以外,倒像是四五十歲的中年模樣。
呂降妖走近,鎮西將軍頓首。
“呂兄。”
而後,太一宗主木摘星拱了拱手。
呂降妖聞聲,便僅僅只是掃了一眼秦浩與木摘星後,便對著鎮西將軍道:“摧城啊,玄天門已經被出行隊伍接到了,速速準備迎接。在那之前,”他倒是扭頭,多看了木摘星一眼,“先派幾個人,將太一宗來的二位妥善安置一番吧。”
鎮西將軍喻摧城拱手,道:“是。”
“呂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此時,木摘星在疑惑中上前一步。
其實,呂降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喻摧城不給太一宗面子,他呂降妖,更不給。
“來了。”
呂降妖卻根本沒有多加理會,眯了眯眼後,便立刻向前走去,“出迎。”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喻摧城便立刻帶著王者與半步王者們,匆匆繞過了木摘星二人後,便緊隨呂降妖的步伐向城門口迎去。
看著這副架勢,木摘星嘴角抽了抽。
“師父,這……”
“莫要多說,多說無益。”
木摘星卻打斷了他的話。
而秦浩牙關一咬,沉聲道:“師父,今天失去的面子,徒兒一定會掙回來!讓他們知道,今日的秦浩,已不同往日!”
木摘星看了看秦浩,不禁有些感動。
而就在這時,又一隊車馬便從城外趕來。
車馬隊中那輛靈駒車前,同樣懸著兩枚紋徽,分別書寫著‘玄’與‘天’二字。
木摘星望著玄天二字,眼神一抽,眼底頓時升起了一抹複雜。
“明明我們才是太玄宗的正統,如今竟然還比不上這幫叛徒!”木摘星的聲音很小,小道幾乎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而隱約聽到了他小聲嘀咕的秦浩,便看向了自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