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向了東方朔。
在她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
“我爹說，有爹孃的地方才是家，這裡沒有爹孃，這裡不是家。”
小女孩道。
這話令東方朔看向了她，心中頓是五味雜陳，終於令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略帶苦澀的笑意。
他看著小女孩，沉默了片刻之後，道：“是啊，有爹孃的地方才有家。”
小女孩的眸子垂了下來，鼻樑也微微抽動了一下。
“我想我娘了。”
她道。
東方朔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便道：“你知道回家的路嗎？”
小女孩抬起了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之後，便將他的手從頭上移到了身前。
沒有放開東方朔的手腕，小女孩便再一次抬起了頭來。
一雙眼睛望向東方朔的時候，讓後者一瞬間感覺面對的人是紀昭寧。
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東方朔也是立刻就回過了神來。
“請你救我出去，大哥哥，我想要離開這裡。”小女孩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只要離開了這裡，我就不會一直跟著你。”
東方朔眉宇間露出了幾分溫柔的神色。
而小女孩似乎猶豫了一下之後，又接著道：“不過如果大哥哥希望我留下的話，我也會留在你身邊……”
這話，讓東方朔立刻抽出了手。
“不，不必。”
東方朔道。
小女孩看著東方朔，不禁輕嘆一聲。
“果然大哥哥也是個以貌取人的人呀。”
她道，“爹爹果然說的沒錯呢。”
“你爹和你說了什麼？”東方朔問道。
小女孩衝著東方朔眨巴了一下眼睛，便回答道：“爹爹說，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以貌取人的，讓我不要輕易相信男人的鬼話。”
“……小小年紀教的都是什麼呀。”東方朔捂了捂臉，而後露出了眼睛看向了小女孩，接著道，“不過，你爹自己不也是男人嗎，你如果聽他的話，那也不應該輕易相信他的鬼話。”
“爹爹也是男人？”
小女孩愣了一下。
很明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如此一來，她爹說的話就存在悖論了。
而這個悖論剛是被東方朔點破，小女孩的眼神中就出現了幾分混亂，一時之間她竟是有些思考過度了。
看著她此刻的這個樣子，東方朔也是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