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外。
阿鯨陪同阿瑜站在一邊,僅僅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二人也就熟絡了。
畢竟,一個是東方朔的血契下等位,一個是東方朔的徒弟,理論上兩個人也算是平輩的關係。
至於楊冬生,則是和郡守府使者,虞孝頃站在一塊兒。
他們之所以等在這裡,也是為了能夠儘早出發。
雖然說那老太監說是三天內交人,但也並不是說只要踩著點去就可以了。作為新上任的城主,楊冬生對於接到的第一個任務,自然也不能夠懈怠,若不然給帝國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那可不會是什麼好事。
不過當然,這純粹是楊冬生多慮了。
偌大的帝國,自然也不會在意這麼個小小的邊城。
“來了。”
忽然,楊冬生在前方的道路上看到了兩道身影后,便立刻開口,隨即動身迎了上去。
另外幾人見狀,也紛紛緊隨其後。
“這麼說,城主是準備讓我們直接出發嗎?”東方朔問。
楊冬生點頭:“從此處去往郡守府,快馬加鞭是一天一夜的路程。但時間充裕的話,你們也就不需要太趕,三天時間即便是慢慢地趕過去,應該也來得及。”
東方朔點了點頭。
於是,城主提前備下的車馬,也陸續趕到。
再然後,城主便將他們送到了巋巍城的城門口。
東方朔抬頭,早上他用桃核崩掉的城樓一角,此刻已經釘上了木條。應該過幾天,就能恢復原樣了。
“既然如此,楊城主,我們就此別過吧。”
東方朔開口道。
楊冬生則是立刻拱手,道:“在分別之前,楊某還是要替巋巍城的百姓們,感謝東方閣下的再次搭救。”
若是沒有東方朔的話,今次必然要有三戶人家忍痛割捨。
甚至,普通的孩子還沒用,至少是需要有點兒修為的。
在巋巍城這種層次上,但凡有點兒修為的孩子,那都是被城中的小門小戶供起來的存在,要讓他們忍痛割愛,也不知會是多麼殘酷的事情。
“這也算不上是什麼搭救,就不必感謝了。”東方朔搖頭,“不過,若真要謝的話,就去謝那個小子吧。”話到這裡,他忽然左顧右盼,“說起來,從剛才就沒有聽到那小子的聲音,我都沒發現……他去哪裡了?”
“剛才……他和城主說了什麼之後,就從一條小路跑開了。”
阿瑜立刻回答道。
東方朔愣了一下:“跑開了?”
隨即,他便看向了楊冬生的方向。
楊冬生抿了抿嘴,道:“我只是把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他,僅此而已。”
“他去做什麼?祭拜自己的父親嗎?”東方朔問道。
但楊冬生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應該不可能是去祭拜他的父親。因為他父親早已被城中人挫骨揚灰了,沒有墓。而且,他之所以遭到唾棄,也是因為他那個父親所致。”
東方朔皺了皺眉頭。
“既然不是去擊敗父親的話,他又是去什麼地方了呢?”他開口低語著。
楊冬生搖了搖頭。
隨後,東方朔便又是問道:“那麼,你告訴他的,十年前的真相是什麼?”
“他父親曾是個醫者。”楊冬生道,“可後來,那傢伙治死了個病人。”
“治死了個病人?怎麼會?難道這就是他成為罪人的原因嗎?”東方朔一時間十分困惑。
楊冬生搖了搖頭,道:“若只是如此,不至於令他淪為罪人。可他治死的,是老城主。那年,老城主去王城覲見皇帝,回來之後偶感風寒,本來只是個小病,但喚來那傢伙的父親開了方子之後,第二天老城主便下不了床,第三天老城主便暴斃在床了。”